“二弟!”
牧殊城眼睁睁地看着,牧彦都一把拉开抽屉,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直接灌入自己袖中!
“二弟,那、那不是……放下!”
牧殊城急火攻心,撑着胳膊,竟然挣扎起了半边身子。
牧彦都掏完了钱,才回头看向大哥,见光风霁月了一辈子的牧殊城头发凌乱,脸色蜡黄,口边还有涂抹的痕迹。牧彦都嘿嘿冷笑,“好么,大哥,家里都这么难了,你竟这般藏私!”
“不、不……”
不等牧殊城解释出声。
牧彦都回身给刚才那个小厮一个眼神,那小厮退出去,掩上了门。
牧彦都赶上来,一手揪着牧殊城衣领,把他从床榻上提起来。
“呸!”
一口浓痰吐在了他脸上,“我的好大哥,你还指望你那外室女牧云安能来伺候你,救你?我告诉你,你做梦吧!你也不想想,从你躺倒到现在,多少时日了,那牧云安要是想来,还不早来了?能等到这时候?她没动静,就是根本不想管你这个爹了,弟弟劝你好自为之吧!”
“不、不可能……”
牧殊城两眼圆睁,口中气愤愤地出声。
看他那样子,牧彦都只觉又可怜又好笑,他伸出带着碧玉扳指的大手,“啪啪”地拍打着牧殊城枯瘦的老脸,在他脸上擦出一道道血痕,“大哥,我在你手下讨生活,捧着你,这狗都不如的日子,我可过够了!如今,也该是庆儿入朝为官,该是你靠着咱们二房了!”
“蠢……你们……”
牧彦都眼神狠厉,下手越来越重。
竟把牧殊城脸颊打得高高肿起。
他被牧殊城这个大哥压了大半辈子,如今可算能扬眉吐气。大哥有什么好,不就是会念几句酸诗吗,居然能娶到那么漂亮、有钱的大嫂!还能养外室!凭什么他牧彦都不可以?
如今,牧殊城一朝倒下,又是得了这个见不得人,不体面的拙病,唯一的女儿牧云安也不会管他。
这牧家,可不就是他牧彦都做主了?
牧彦都越想越兴奋,下手越来越狠。
牧殊城口角渗出血丝,“放手……疼!疼!”
“管你疼不疼呢?”牧彦都冷笑,就算打死了,也无人在意……
下一刻。
门外小厮奔进,“二老爷,太子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