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太太的小金库,早就被牧元庆今日五百两,明日一千两地掏了个干净。这家,她没钱,就管不了。
只得又交到了老二媳妇孙氏手里。
老二两口子一门心思只想从公中往自己口袋里捞钱,却不想这账上的赤字一个挨着一个,不出几日,竟就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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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找牧老太太哭,一口一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缠着老太太说“大哥定有积蓄,若再不拿出,怕是府中连给大哥看病吃药的钱都拿不出来!”
牧老太太无法,只得带着牧彦都、孙氏,去了牧殊城房中。
牧殊城卧在床上,远远见是娘和弟弟来了。他病了几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家中人这么齐,不由心中激动,口中嗬嗬作响。
“唉,哥哥,你说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如何就一夕之间,大嫂疯了,你瘫了?”牧彦都摇头跺脚,满脸悲愤,“你们可把牧家害苦了!”
牧殊城猛地一愣。
他说不出话来,甚至没法子控制脸上的肌肉,只能拿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瞄向牧老太太。
牧老太太也跟着二儿子叹气,“老大,你媳妇是如何管家的?这账上,怎么被挥霍得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我……呜呜……”
牧殊城气得拼命张开口,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整话。
他们牧家本就没什么家底,过去都是靠沈氏养着。沈氏死了,葛氏拿着她的钱,并铺子的进项,一时间虽未显出败相来,可到底入不敷出。
如今又因为牧云安的嫁妆,被太子狠坑了一笔。
账上哪儿还有什么钱?
可若说挥霍,也是大家一起挥霍的,如何现在都怪到他一个人头上?
牧殊城正气着,孙氏开口:“大伯,不是做弟媳的说你,你平日攒下的银子,如今也到了拿出来贴补家用的时候了。你是大官,是清流,这钱现在不拿出来孝敬娘,难不成要往后被你带到地下去不成?唉,弟媳妇说话难听,就不说了。”
牧殊城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看向孙氏。
这不是咒他去死吗?
好啊,真好。
这个家。
他不过是一时躺倒,又不是没有好起来的时候了,竟上从老太太,下到弟弟弟媳,无不盼着他去死,好抠他手里的那些钱。
没一个真心关心他的。
真心关心……
牧殊城眼中显出一抹悔恨。他想起来了……
若是沈氏和大女儿牧云媞在,她们断不会让他这般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