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如何?秦执想,他要她如何呢?
从前种种皆从眼前过,唯有那时,她小意讨好,故作娇憨令他舒心。
唯有那一声声表哥,能叫他心中熨帖。
他转身,盯着秦湘玉乌黑的发顶,无甚表情道:“我要你像从前待我那般待我。”
秦湘玉垂首,像从前那般。
哪般?
她还未想明白,就听秦执开口:“眼里是我,心里,也只能是我。”
她还未答,他就迫切道:“可能做到?”
经历了这种种,还要她像从前一般待他。
秦湘玉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那抗拒的目光让秦执心生恼恨。
“你这都不能做到,谈何说要救他!”
“你和他之间,也不过如此!”他说完,又对着门外开口:“福禄!”
送客二字还未说出口,就察觉衣袖被人拽住。
很轻,却像是挠在人心头上。
让人无端发痒。
却不知如何纾解。
她再次抬头瞧他,目光中已是一片潋滟之色:“表哥。”
秦执只觉得喉间发痒。
“爷。”
福禄就是这时撞了进来。
可瞧着眼前和谐的景象,他似乎进来的不是时候。
秦执扭头看他:“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
福禄心中有苦说不出,看来他是打扰了爷,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
出去前,福禄还特意把药箱搬了过来。
话是对秦执说的,却看了秦湘玉一眼:“爷,您的手该上药了。”
秦执冷眸一扫,福禄就自觉的出去了。
出去前,还贴心的把门又给关上了。
这眼力劲儿,舍他其谁。
他站在门口,状似眼观鼻鼻观心,可耳朵却竖着听里面的动静。
可动静没听到,就听秦执冷森森一声:“滚远点去。”
他再蠢,也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于是只得走远了。
秦执坐在书案前,秦湘玉就蹲下来为他上药。
处理伤这件事儿,秦湘玉没经验。只得凭着自己的直觉为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