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虽是奴婢,可真的奴婢哪有你我这般,从小学艺,小姐也从不曾责骂我们,若不是你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小姐一辈子也不会抛弃你,是你对不起小姐。”青黛道。
南星听的咬唇,倔强道:“我也是想换一种方式陪伴小姐一辈子。”
“私心便是私心,何必说的那般冠冕堂皇,没得让我恶心,从前你就性子浮躁,但我以为你终究还是有做人的基本良心,现在才知道,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赶紧离开这处院子,再让我看见你在这鬼鬼祟祟,我便告知陛下你这龌龊心思,让陛下处置了你。”
青黛这话一出,南星立时便不敢再多言,忙道:“我这就走,你不必告诉陛下,不然小姐怕是真的要伤心了。”
说完,不敢多待,匆匆走了。
南星心里也明白,自己只是个奴婢,燕夙不会将她看在眼里,而且燕夙爱重顾昭昭。
若是顾昭昭开口她还有希望,但若是心思曝光,不说其他,便是顾家也饶不了她,那她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处了。
青黛眼神冰冷,亲眼看着南星离开了顾昀昀的院子后,这才将捡好的药拿去一旁的熬。
顾家这般大户,日常也是备着许多药材的,又因为顾昭昭的关系,备的还很齐全,所以顾昭昭也知道顾家药房的大致药材,一开方子,就能将药都找齐。
也不必去厨房熬药,就让拿了个小炉子来,放在顾昀昀的耳房熬药。
顾昭昭自是不知道在院子外发生的这些事,她给顾昀昀行了一遍针后,需要停针小半个时辰,熬药也需要不少时间,才终于有空隙,向秦氏询问这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秦氏便道:“自傍晚,你与陛下离开后,你二叔父就去了一趟昀昀的院子,将昀昀骂了一顿,严词告诫让她死了嫁给云王的心,说便是谁来求情也无用,当时我赶去,便见昀昀情况不好,就留下来陪着她。
后来见她竟不闹了,正常用了晚膳,还多喝了小半碗鸡汤,心里也以为是你二叔父那番话起了效果,将她骂醒了,哪知道……”
说到一半,秦氏又抑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二叔母。”顾昭昭上前拍了拍秦氏的后背,才发现秦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整个人都处于惊惧状态。
秦氏缓过来一些,才红着眼睛继续方才的话:“哪知道,我夜里不放心,本想亲自过来看看,又担心你二叔父知道,多生事端,便让丫鬟过来看看,丫鬟竟撞见她悬在了房梁上。”
秦氏还是后怕,拉着顾昭昭的手,悲痛说:“昭昭,差一点,真的差一点,你妹妹差一点就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