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褒奖了一番后，完颜瑾玉挨个询问了他们的所求，将其他三个人都赏赐过后，独独留下了月歌。

待殿内又恢复了安静，完颜瑾玉这才轻声开口，“月歌，想要什么赏赐？”

“陛下，月歌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月歌轻咬了一下唇瓣，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悸动。

“自然，月歌这次，是首功，若不是月歌，这次沂州国的布局不会如此顺利，在沂州国待了这么久，委屈你了。”完颜瑾玉的声音很温和，这话一直存在她心里。

虽然她没有亲眼见到这几年月歌在沂州国是如何生活的，但从来往的信件中，以及第五军送回来的消息里，还有她自己的猜测，完颜瑾玉知道，这些年，月歌过的十分不易。

身为男子，想要扮做女相，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每天光是要武装在身上的东西就不轻快，更不用说，这种处处都要小心谨慎，就连睡觉不能放松的感觉，并不好。

伪装，是一件看起来简单，实则很艰难的事儿，更不用说，这其中还有多少曲折和危机，这些年月歌是如何熬过来的，完颜瑾玉心知肚明。

“既如此，陛下，月歌斗胆，愿用所有的赏赐，换陛下一个答案。”月歌的声音有些飘忽，带着清浅的颤。

“你说。”垂下眸子，完颜瑾玉下意识的把玩着自己的扳指，她猜到了，月歌想说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力度大的，月歌的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陛下，数年前，您拒绝了月歌一次，如今，月歌还想再问一次，陛下，是否愿意，让月歌伴……君……侧……”

最后三个字，月歌说的无比清晰，几乎用尽了力气，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也是他最后一次放纵自己，哪怕答案依然不变，哪怕惹来陛下震怒，月歌依然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