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言被竹叶抱上了板车,跟季淮之挤在一起。
苏颜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泼了一脸凉水,强制开机。
她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脸色白的比死了三天还要白三分。
余光瞄向晕着的季沐言,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非要甩原主一个巴掌,还得让原主背着走。
七岁的男孩少说也有几十斤重,原主这小身板也就个八十斤左右。
都把原主当奴才看,甚至可能连奴才都不如。
苏颜'行尸走肉'一样的走着,老夫人很想给这个儿媳一记掌掴,又怕直接打没了,就没人照顾她儿子了。
憋着一口气,气不顺,心口直泛疼。
苏颜没理会,如同鬼魅一样向前飘忽走着。
季淮之皱了皱眉,难得赏了苏颜一个眼神,可惜抛给了瞎子。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天色暗了下来,众人抵达了落脚地。
这是一间破庙,还算整洁,常有路过的商队歇脚。
几家流放的官员没有叙旧的意思,各自找了个角落准备休息。
这几天累的不止是女人们,男人们戴着枷锁,肩膀上都磨出了血。
晚上睡觉也不能摘下来,安宁侯府就老侯爷一个男丁需要佩戴。
老夫人早就在他身边喂水喂干粮,抬着那沉重的枷锁试图让人舒服一点。
苏颜拿到干粮和水,喂给了季淮之,自己一点没留下。
见她如此,老夫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夜晚,侯府几人都躺在一块,这时候也不提男女大防了。
苏颜躺在最边上,挨着的是老夫人。
她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取出小光团的不正经符箓,【妙手空空:持续时间十分钟,可无视障碍取走十米内你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