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姓男子同样拍了拍那名唤半城男子的肩膀,两人此刻劫后余生般欣喜。
“那要照这么看,崔哥,那神白须本事得多大才能驯服…不,赢了这等女子?”
“再者你看啊,国际上传闻这家伙穷凶极恶嗜血如备,被誉为西方历史最恶劣的顶世罪犯,那可谓臭名昭着。”
“可眼下却是谦谦君子蓦如清风,看来啊,西方那群人是真怕这家伙,以至于在他们眼里,这位都成了灭顶之灾的噩兆了。”
名唤半城撑着崔姓男子的肩膀,有说有道。
“在人家那个高度的人自有人家那个高度的涵养,他敢一人对峙终焉,没点手段早死了千八百回了,少操人家的心。”
“一个是西方历史最凶恶的国际罪犯,一个是神骁剑林天骄世代最无敌的修剑,能见着一面,咱哥俩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在理。”
两人对视一笑,竟互相抱拳拱手,好似英雄相惜,知己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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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公子好操论,倒还整上了劫后余生的慷慨结论,想必日后结业有道啊。”
那儒风儒气的白衣男子踏过神庭门缓步而来,面如春风。
两位小哥均是拱手一拜,齐声唤道秦先生。
星宿天宿,七斗之一,秦安秦快然,昨年的星演就是这位先生一手操之。
素手推星,瀚灿绮丽,昭昭若烨,天宿在归,仙居之后,阆苑仙葩。
传闻星宿七斗,秦快然为人最洒脱,他走出世之道,心怀苍生,就真如那天穹落定凡尘的星辉,神辉如烁,照拂人间。
南涯“崔氏”与千机门端木结好,遂有了南苑之风,风情婉人,绻丽如飘,谓之沉醉乡,也得是这般耳濡目染,才能熏陶出诸如秦快然这等谦谦君子。
而作为崔氏之子的秦快然,不同端木,更不随母同姓,只因难得登入了这星宿天,逆天改命,不受凡尘约束。
人人皆言,星宿天神仙居所,却也不过三寸人间,生老病死最是在这些人眼中清晰,只因天上繁星太远,群星璀耀,直逼其目,饶是神仙,也不比那星辰永恒。
“秦先生,如今所见,眼前那位白先生意气风发,比起秦先生,如何?”
“半城你这话问的,神白须就是本事再打也终究一介武夫,争凶斗狠在行,秦先生探星知辰,云泥之别尔。”
这两位小哥一唱一和的还别有默契,也算是激将法了。
人人皆知秦快然出自千机门文书双绝的端木氏,见微知着,神白须在神骁掀起的政治风云想必他早有耳闻,说不定已是成竹在胸。
而秦快然看着这两位小哥,却也只是苦苦一笑,摇了摇头。
“可不敢和那位先生相提并论。”
“神骁之行,合纵连横,孤身入局,以做耕耘,辟世安政,躬身尽效,纵使生死二别也都不能动其心,纵是神明之流也都不能改其志,天纵之才。”
“我同白先生,庶子夫子尔。”
秦快然给出的评价委实太高,即便是他这种人物都如此言之凿凿,眼下那两位小哥的认知是一刷再刷,翻天地覆。
“如今这位更是名盛鼎誉,纵使整个神骁政治层连同十二门都在其之下,委实是当年将将革政之后盛极一时直压神骁国的李世卿也都望尘莫及。”
“如此高度,岂不就是俯瞰众生?”
“就更别提他身边那位整个神骁圣人之下横着走的四甲子无敌青抬衣了。”
尽管青衣四甲子杳无音信销声匿迹,可有关她的传闻在神骁却是越来越大,也对,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青衣四甲子蛰伏,那可得叫日月换新了。
那现如今的青衣究竟如何呢?
芸芸众生,只在一人之下。
孔雀楼说是楼,其实是一座占地极大的庭院,而之所以被称之为楼,是因为它地质华贵且水土丰饶,整个天兆城区的山水灵皆在这一湖之上汇聚。
可谓龙脉之要,天然之最。
当然了,神骁天底下的灵稀之地比比皆是,孔雀楼也不过是星宿天排列星辰的一个辖区,整座女娲城乃至整个神骁,都有诸如映星湖这般的灵稀之地。
谓之天宿在手,江山永固,而志在为民。
星宿天同样是惠民组织,通过捕星古术与占卜运势为行商之道提供了绝佳的渠道,这里的占卜运势可不是推测股票的跌涨,而是企业对民众的需求存在。
不是任何时候民众都会把需要的东西写在纸上,把想说的话表现在脸上的,也因此,市场因为人的需求而变动,星宿天的运势占卜其实就是市场行情的更迭。
这归根结底,还是在于各行各地的商业的趋势如何来决定的。
而眼下,朗庭别苑,仙姿风貌,如天上廊,如合光道,同在盘龙会相比,更加的超脱入仙,宛如世外桃源。
如此,在侍从的一一带领下,神白须终于登门了。
四合院内,门前柳招揽四方,布置硕大圆盘日晷于下,柳条密集,缠着日晷牵动四季。
东门,辉煌如灿,煌煌夕日,如赤霞在天,枫林遍地,小桥流水,幽深小径,别处深山。
北门,轰隆飘雪,鹅绒纷飞,冰镜照月,皎光银辉,湖上洞庭,眺望群山。
西门,雨淅沥沥,吹檐打瓦,园中青松,刚直不阿,绿竹成森,一品如润,鹤楼如岳,千云立帆。
南门,春江丽水,暖湾良乡,醉人琵弦,沁人悦动,寂静古城,陵夷如宇,此世净土,无忧无愁。
当真是四合院,各四季,四方,四地,四风而成的天仙住地,饶是神仙来了,都忘忧无愁。
神白须琳琅满目,感觉头头是道,他哪里见过这种风景,这辈子都没见过,而一旁的青衣,却不以为然,诸如此类,她恐怕都腻了。
“你们神骁人啊,懂知略的那就是会享受,一院四色,天地二别,就是我在九龙那神仙地界也没这么享受过。”
“那你是头发长见识短,早在万年前西方就有储魔皿这种器件,能够用魔力调去元素力拟成自然景物将其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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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神仙这种画地方圆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方法不同。”
“我在西方呆了这么久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技艺?”
“因为储魔皿的制作方式是使用炼金术式调和的,那时的凛冬并不结好西方,诸如此类工程也就未能发扬光大。”
“也是,你一个身抱噩兆者,哪里能驱动那些天地灵韵,饶是再精密的炼金术到了你这里都成了浪费。”
“这怎么说到一半还骂人呢。”
“我是在心疼你。”
神白须侧身转头看向一旁的青衣,两人皆是眼袋含笑,在此美景之前,饶是拌嘴也成了情意绵绵。
“其实炼金术式的使用是可以凭借堆砌基础阶梯术式来缝合的,并不是一定要精深元素力的炼金术师才能掌握高等的炼制术。”
“只是这是最笨的法子,大多有关炼金术式的教材上是不会这么教学生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魔力的麻瓜终究在少数。”
“但我觉得,只要有人愿意勤能补拙,这份技能就应该被大众认可,这或多或少可以给那些没有天赋的学者创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神白须看着远处雪庭,神色有些寂寥,可这在青衣看来,却有一种诗人登高的愁肠。
头发长见识短本是用来形容女子的无才,但这其中其实还有另一个解释。
就是古时代的女子难以受到高等的教育,无法受到足够的支持来开阔眼界与心胸,这句话其实是用来讽刺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更是一种偏见。
同样留着长发的男子也不一定就聪明,诸如神白须这种,也会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