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坊终究还是富贵坊。

窦晗移开看见了脏东西的眼睛，望着已经落灰，写着“蒋宅”的匾额。

定国公府的匾额在蒋梅荪死后便被取下，当时风声鹤唳，宋墨就自己写了字托人做成匾额挂了上去。

皇帝没说什么，其他人也就当做没看见。

毕竟蒋梅荪虽死，但皇帝对宋墨的荣宠却是日益增多。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个老仆带着惊喜地目光看来，“夫人。”

窦晗对他们颔首，吩咐芙蕖去找人来帮忙清理，又询问老仆蒋宅的情况。

“夫人得到消息后将仆从全都放了出去，我们几个本就是半截子入土的，这宅子没被收，我们就在这看着，还有世子在呢。”

老仆看着老，头发花白，口齿却依旧流畅。

他说的“夫人”是蒋梅荪的妻子，而世子……

窦晗想到那个婴儿，笑道：“是啊，砚堂还在呢。”

她看着面前两个老仆，六个嬷嬷，让他们带着芙蕖找来的人去各处清理。

人气聚集，宅子里看起来也不像一开始那般荒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