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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邬善掀起车帘对外头骑马的宋墨道谢。
“今日麻烦宋世子了。”
“客气。”宋墨微微低头,“刚巧碰上,谁都会帮忙的,而且邬公子是受害人,护送一番也是应当。”
邬善含笑承他的情。
将人平安送至邬府,宋墨就回了英国公府。
书房内。
蒋惠荪端了梨汤过来。
“砚堂。”
宋墨回身:“娘亲。”
蒋惠荪放下汤盅,心疼地看着他,“我知你为你舅舅一事奔波劳碌,但你的身体不是铁打的,脑子也不用绷得那么紧。”
她虽然也忧心蒋梅荪,但更担心宋墨。
对于蒋梅荪,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而宋墨,却是一日比一日沉默,曾经的意气风发被事儿一磨,成了如今的稳重内敛,日日联系朝中大臣,搅弄朝堂风云,迫切地想要为蒋梅荪平反。
但事缓则圆,蒋惠荪真怕宋墨将自己逼出病来。
“娘,放心吧,我身体好的很。”
宋墨笑着曲起手臂展示自己的健康强壮,让蒋惠荪放宽心。
蒋惠荪自知在这事上拗不过他,便打算暗地里多给他做点吃食补补身子,还要让小厮盯着他才好。
闲聊了会儿家常,蒋惠荪就准备离开,但眼神一扫,却看到书桌层层信件上压着一支格外突兀的素雅银簪,祥云样式,十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