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自知避不过,只能将家丑说出。
宋墨知晓了她们夜深离京的原因,再次为冒犯而道歉。
他似是想起什么,念着《卫风·氓》,说早识人心,快刀斩麻,实乃万幸。
窦昭低头不语。
突然,正坐着的宋墨呕出鲜血,像是中了招。
窦晗瞪眼,急忙撇清关系,“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她们可是连茶壶都没碰的!
窦晗说着还将自己和窦昭的凳子往外移了移,被窦昭不轻不重拍了下。
刚拿起帕子擦血的宋墨差点气笑。
自从他掌握定国军以来,还没有人当他的面这么嫌弃他的。
但将死之人,何必计较太多,更何况不过萍水相逢。
他深吸一口气,“失礼了。等天亮之后,我会派人送两位夫人回乡。”
窦昭颔首道谢。
“今日这天象倒是奇了。”和尚踏着晨钟声进来,“荧惑入紫薇,灾乱之象,却又见流星闪烁。”
他看了眼之前从未有过,本来也不该有交集的窦昭窦晗俩姐妹。
“凶中藏吉,互为因果啊。”
这时,寺庙外兵甲交击之声传来。
窦晗扶着窦昭出去看看情况。
铁甲兵士肃容列队,中间一顶黑漆云布轿,轿子掀开,是个太监,显然庆王已经控制了皇宫。
窦晗一开始无动于衷,因为这是庆王和宋墨之间的事,但等太监说到“济宁侯府的家宅丑事”,魏廷瑜又走出来后,她的心态就完全变了。
一句话:魏廷瑜必须死!
她瞥了眼周围的枪刀盾棒,又看了眼与魏廷瑜的距离,轻啧。
在宋墨吹响玉哨,军士涌入之时,和尚走了过来,“两位夫人,还请随我去后山暂避。”
“多谢圆通大师。”窦昭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