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四一毛聘礼都拿不出来,反而狮子大张口要嫁妆,梁大伯两口子再次险些气死。
这搬起的石头砸起自己的脚来又重又狠。
梁大伯要面子,不得不捏着鼻子对外吹牛,说连老四给了自家五两银子聘礼。
本来还指望找个好亲家增光呢,现在好了,结了一门麻烦精。
“下聘”当天,张氏又破防了,怒气冲冲又找白氏闹了一场,逼着白氏拿了一两银子,否则她就把白氏挑唆她的那些话统统说出去,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白氏看她几近癫狂的架势,心里又气又恨,不敢再刺激她,不得不掏了一两银子。
怼了白氏,张氏憋着一股气又跑到珠儿小婶家哐哐捶门,找许知春。
“你当堂嫂的,堂妹出嫁不该好好添个妆吗?盖新房子有钱难道添妆没钱?还说什么天天做生意有进项,不能给的少了,你拿三两银子来!”
张氏怨毒的瞪了许知春一眼:都是她害了她的翠儿,如果不是她不肯改嫁,翠儿也不会遭这个罪,她的翠儿啊,怎么这么命苦。要她许知春三两银子,都是便宜她了。
珠儿小婶忍不住道:“张氏嫂子,咱乡下人哪怕是至亲呢,姐妹间添妆也不过一双鞋、两块手帕,顶多再添一两双鞋垫,三两银子......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啊?”
曾小燕就直接得多了,“就是啊,三两银子,这添妆都快赶上聘礼了。”
张氏恼羞成怒:“我们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要你们多嘴。”
许知春:“大喜的事儿,大伯母张口就骂人也不怕不吉利吗?珠儿小婶和小燕听得稀奇议论两句又有什么错?大伯母这话村里不管谁听了,恐怕都要忍不住议论几句呢。三两银子我是没有的,该给的添妆我会给,您若是不服气,只管往外说我的坏话去。”
如果你不怕说来说去你自己成了笑话。
“许知春!翠儿多可怜啊,她被人害的多可怜啊,你连这么点银子都不肯出,果然够狠心。”
“随便大伯母怎么说。论起来,我怎么也不能跟大伯母比啊。”
“你——”
张氏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甩手而去:“走着瞧!”
曾小燕撇撇嘴:“真是莫名其妙,知春嫂子别理她。”
珠儿小婶觉得哪里怪怪的,“对,别理她。我看她实在叫这门亲事气狠了,这样不讲理,知春你这阵子避着她些。”
万一她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