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都清楚,俞牧丞有没有说那句话都不重要了,他不管是有意挖坑,故意陷害卢绍承,还是无心之失,最后矢口否认保全自身,卢绍承都只能全部担下罪责。
毕竟他才是司牧监的监正,最终做出决策的人正是他。
王敦暗中勾起嘴角,低头禀道:“下官曾听卢监正身边的随从提起,卢监正当时向孙升压价,真正所花费买豆料银钱,只是契约书上所定价格的一半,另一半……”
“另一半是私吞了……卢监正,是不是如此?”陆元方紧接着喝问道。
卢绍承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盯着王敦,“王主簿,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二人要否认曾经说过的话以求脱身,我认了!但不该往我身上泼脏水……”
“买豆料花费减半是何原因你不记得了吗?若我是为贪得这几十两银子做下亏心事的人,当初圣上又怎么会委派我来凉州,任司牧监要职。”
王敦根本没有看卢绍承,起身就从侧桌上捧出账目:“下官有详细账目,里面记录着司牧监这一年来的所有出入款项,上面所记就有契约上的采买豆料的花费,上月一共花费六十一两…… ”
陆元方瞪了一眼卢绍承,取过了王敦手上的账目。
宋灵淑大致扫了一眼账目后,目光看向了卢绍承,“大通河马场的采买人汪肇,在你定下契约的次日就去了孙升那里取货,他只交给孙升一半,让他次日再去取另一半……你与孙升是如何约定的?”
“下官当时与他定下,每月交付一次银钱六十一两,大通河马场与陇牧马场每月各取货八袋豆料。”卢绍承认真回禀道。
宋灵淑发现了两人话中的问题,微笑道:“这是契约所说的数额,实际数额并不是六十一两,对吧!”
“你们虚报了账目!”
“账目所记是六十一两,以往向上报的豆料花费也是这个数,但下官与孙升定下的真正数额是三十九两,每月一共十六袋豆料,两地马场各取八袋。”
王敦还想开口,宋灵淑眼眸如剑刃,紧盯着他道:“王主簿,先不用急着反驳,若他所说有误,我自会知晓。”
“可……账目……”王敦呐呐道。
俞友仁侧头瞪向王敦,不悦地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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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灵淑见两人再一次暗中交流,与陆元方对视一眼,陆元方紧抿,轻咬牙关绷紧了脸,已经被这二人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