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仲往队伍后面看了一眼,战战兢兢地行至裴璟跟前:“下官惶恐,竟不知此事,还请世子恕罪!”
裴璟看了一眼宋灵淑,见宋灵淑轻轻颔首,对胡仲道:“情况紧急,现在就带人去捉拿张家一干余党,即刻开堂审理。”
“现在天已近昏,不如明日再审…”
“除主谋外,全部就地论罪定审,本世子还急着赶回西京。怎么,耽误胡刺史用晚膳了?”裴璟不悦地扫了一眼胡仲。
胡仲不敢再反驳,诚惶诚恐地将一行人迎入了府衙。
半刻钟后,府衙的小吏领命,与汪流带着百名府兵往张家宅院而去。
…
府衙后堂。
“张家大公子可离开了?”胡仲有些焦急地冲进了内堂。
贾平抚了抚衣袖,平复了刚刚的紧张,“大公子已经离开了,你放心吧,待会堂审只说不清楚此事,其他就推到张同身上。”
“他们会信吗?”胡仲疑惑。
“那就要看他们能拿出多少证据了。”贾平眼中立刻露出了一丝阴鸷,掩饰了眼底的慌张。
去张家的人还未回来,宋灵淑在裴璟耳边细语一番,就匆匆离开了堂前,带着几人往府衙地牢处而去。
地牢大门处的守卫没敢拦人,宋灵淑长驱而入,直接进入了最里面的地牢。
地牢最深处的隔间内,一名蓬头垢面佝偻着背的囚犯正面对着石壁,身上的囚衣已经脏得发黑,他丝毫没有理会来人,自顾自地用沙哑的声音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
宋灵淑唇角微扬,拍了拍地牢的栅栏,带着一丝趣味的语气说道:“没想到张家大公子,竟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