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们是干嘛的?”林军装作随意的问到,眼睛却不经意的撇向打火机,心里的瘾虫就像挠痒痒一样。
“我们是过来找人的。”那个带着打火机的青年有些诧异,谨慎的回答到。
毕竟在现代的社会中,突如其来的问候,一般只有几种情况,有求于你,有目的与你,有想法对你,以及——闲得慌。
“这崽儿(小子),就说了一句TMD正确的废话。”林军心中暗自腹诽,却依然耐着性子的说道:
“这样啊,我个人建议你们回去。”一边说着,一边还耸了耸肩膀。
接着,不等年轻人回话,他又自顾自的说“这里现在都是严重病人,普通患者已经被转移到社区医院或者回家修养了。所以你们找到了也没办法沟通。”
“您是这里的医生吗?”带火机的青年试探着问。
“不是,我是病人家属。”说着,林军神情突然就一黯。似乎是太累了,又似乎是想找人倾诉,自顾打开了话匣子“我女儿在里面。”一边说着,一边指向玻璃隔着的重症病房。
在林军眼里,几人看到林夕的时候有一丝错愕和惊艳,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略显油腻的中年人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林军心中莫名有些自豪和骄傲,也看向了林夕,只见林夕安稳的睡在床上,肤色有些苍白,也有些憔悴和消瘦。
林夕手臂上的筋脉在细腻的皮肤下有些冒起,再看看旁边流淌着药液的塑料瓶,再看看女儿渐渐恢复血色的面庞,林军心里又有了一丝安慰。
“这破医院输液也太急太快了,也不知道我幺儿疼不疼,不过看起来确实是有所好转了,脸色都红润了一些。”林军一边想着女儿的身体状况,一边又和旁人说起了前因后果,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成功获得了年轻人们的初步信任。或许是因为标的物——一次性打火机的激励,或许是此时此刻终于在陌生人眼前卸下了社会丛林中的伪装面具,林军也从倾诉中,找到了一丝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