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言:“吾本欲安心读书,因汝之言,皆乱。此痛苦,宁初不相识。”
复曰:“初不喜,汝偏要吾留之,今愈喜之,汝又令吾远之。此甚扰吾读书。”
更曰:“汝言及吾博士难成,一生困于韶山,皆严重影响吾。”
叹曰:“汝之辞,甚扰吾读书之心。吾岂能行柏拉图之恋乎?吾心已纷乱矣。”
大双曰自己宁初时拒之,不愿留此备胎之嫌。如此则大双恐渐生情愫,难以自拔,诸多事宜皆不暇顾及。大双今深恶此事之繁复,痛苦不堪。犹如小浩君于基地,众人皆劝其勿辞,然其身心俱疲,终辞而解脱。真乃悔不当初,今大双已难以自持,纵独处之时,亦难慰心怀。观此人生导师之职,实为一场心性磨砺,非寻常胸襟气度所能胜任。闻此等言语,常人大抵即刻拉黑除名不复置喙,何必与之计较任其自为,此辈犹如蠢猪无知,没心没肺犹白眼狼之不知恩,狂悖若疯犬岂有半分高知博士生之风范?真乃钦佩又叹服若薇姑母之涵养也。
大双瀹秽之后,一吐衷曲,丑态百出,然终纳姑母之言。彼非愚鲁,深知姑母所论,实与己心无二。故虽鸭子嘴硬,酉时五十一刻终发微信于唯礼君曰:
“吾思片刻,汝毋须来接,劳顿甚矣。”
“吾方抵家未久。”
“无妨也,吾周末无事。”唯礼君复言周末无事,青春年少,竟如此闲暇,不知大双是否思及,为何己身忙碌而彼则悠然,当然,大双之姑母不以此年少闲暇为吉兆。
“至周日,吾欲外出散步,亦权作舒怀也。”
“无事,勿忧吾,适逢吾可接汝归,吾亦欲再于周日午后,体会图书馆之氛围。”
“车何时发?”
“已登车矣。”
亥时初又稍顷大双车思唯礼君之议,往返近二百里,驱车如此劳顿,实非易事。又恐唯礼君难以坚持屡次相迎,日后若不再接,大双心恐生落差。与其如此,宁可勿启此事。此言乃姑母与大双交流时,屡提前言,欲使大双知之。然大双或未及思此,更未料及,若依此言,其私密独立之时空将不复存在,日后或只与此闲暇之贫士共度余生。纵然大双心有不甘,又能奈何?人若未自思,虽有姑母预警如天气预报,亦须大双自身有福缘以领受此善意。终究,人生之舵,握于各人之手。
“欲通电话共叙否?”
“善,可共谈。”
“余之网路不畅。”
“今日稍感疲倦。”
“善矣,汝且小憩片刻。至则告余。”
“嗯,汝亦劳苦矣。”大双亥时三刻思唯礼君为辛劳之人,自甚心忧。思二人之情事,仓促而起。大双一心欲赴省会,未敢稍懈。唯礼君今之态与己异,彼暇时多,且于韶山有家,为己奔波往来,双甚心疼。大双不知何以言之,不欲以此情事累君,使君如此劳顿。仍如前言,宁可不始。
“吾宁此情未始,不欲君如是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