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时三刻问,淡烟微雨一声孤。
世间百态,有人生于富贵,亦有人终生难达彼岸。吾辈奋力追求,心愿所至,殊不知他人之梦想,或许早已为吾等轻易所得。世人或有一世逍遥,犹如爱炫且能炫之雄鸡,鸣声悦耳。世人或有终身辛劳,仅为一隅安身之所而贷债累累;而正棠君则生于市郊福地,既近都市之繁华,又享田园之乐,兼得城乡之利。其性嗜书,非强求而自成为学者,适时受学,获硕博之帽,彼时世人尚未重之,遂得偏门之利。每至新职,皆得福邸之赐,未尝以为重,视之如常。创业浮沉间,又涉足焚烧炉之品,虽试制屡败,然瑕疵产品亦因非典而成爆款而畅销数月。因性怯而安于教职,未料多年后回望,此路竟为最佳之选。
往昔篇章中,简平君、芫副院长及正棠君执行校长之影,皆已成过往云烟,连同昔日之东家,亦不过是历史长河中之一瞬。众人皆在时光流转中扮演各自角色,正棠君则如走马灯中之一员,接替简平君之位,与芫院短暂并肩,旋即走马上任,杀猪抹脖子捅屁股,各有其术,法异而效同,皆显其激情四溢。然不期而遇之疫情,又为其任期添上一抹不同寻常之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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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署谕,请筹防疫之策,拟于辰时末,启视频会商之仪。”
“已悉。”
“冕竺之地有震乎?”
“余未觉震动,世事多舛,祸不单行矣。”
“禀诸位:冕竺校区今朝行核酸之检,共计五十七人,结果皆呈阴性。”再报茺俦校区学生动态,又及茺俯校区学子行踪。
世人皆惶恐于瘟疫之肆虐,而学校东家与掌柜之离合亦成一疾。前东家虑换人不便,后继者难及前贤;今东家则反其道,以为现任非才,后必有胜于今者。故二三年间,校长更迭五六,校绩遂沦至集团之末,众皆视之为畏途,无愿赴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