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不感激,还往我身上泼脏水,这样下去,这世界很容易没好人的。”
叶凡在林解衣面前坐了下来,还扫视了女人身子一眼,寻思钢丝藏去了哪里。
林解衣闻言叹息一声:“一年没见,想不到叶神医变化这么大。”
打断儿子手脚还大闹寿宴的人,林解衣一直记得,只是没想到,两人再度相见是这种场面。
而且叶凡给她感觉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叶凡一笑:“哦,我变化很大吗?”
林解衣把一个杯子放在叶凡的面前,给他缓缓倒入了一杯普洱茶:
“一年前的叶神医,在寿宴上刚强又血性,面对老太太强势,始终宁折不弯。”
她淡淡开口:“现在的叶神医,则跟这杯普洱茶一样,深邃的难于见底。”
叶凡闻言大笑一声:“二伯娘干脆说我黑就行。”
“没办法,我也想血性刚强,我也想宁折不弯,我也想黑白明朗。”
“可是大家不给我机会啊,大家逼着我成长啊。”
“大家都希望我做一个讲规矩讲底线的好人,我也曾努力做一个讲规矩讲底线的好人。”
“我以为,只要我讲规矩我讲底线,大家也会跟我讲规矩讲底线。”
“可最后发现完全不是这样。”
“大家希望我讲规矩讲底线,目的就是跟我冲突的时候,他们可以更好欺负我这个好人。”
“他们用规矩用底线束缚我,而他们又不讲武德欺负我。”
“这样就能一边用刀子捅我,一边跟我说你要以德服人,不然跟我们有什么区别?”
“我真的玩不起啊。”
“我吃过很多亏,受过很多伤,老婆孩子家人也受过不少牵连。”
“虽然我们最终平安无事,但精神受到了重创。”
叶凡没有碰普洱茶:“我也最终发现,要让自己活的好一点,只能比坏人更坏更没有底线。”
林解衣的眸子跳跃一丝光芒:“这就是你绑架叶小鹰的缘故?”
“啧,二伯娘为啥认定我绑小鹰呢?”
叶凡耸耸肩膀:“他可是我堂弟,我绑架他干啥?”
“不是你绑架的话,为何不喝这杯茶呢?”
林解衣把普洱茶推前到叶凡面前浅笑:“心虚怕我下毒?”
“二伯娘说笑了,你是我二伯娘,你怎么可能跟我下毒?”
叶凡大笑一声,随后把一个盒子摆上来,刺啦一声打开,拿出一个小月饼:
“我不是不喝这杯普洱茶,是觉得它配着月饼吃更有口感。”
“二伯娘,来,来,这是我亲手做的月饼。”
“吃了延年益寿,朱颜变红颜。”
叶凡人畜无害把月饼放在林解衣的诱人红唇面前:
“来,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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