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办法,家里出事,父亲倒了,他是家里的独子,必须挑起这个担子,负起这个责任。
晚上方清雅回到家,门板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字迹遒劲地写着一串电话号码,还有一行字:回家锁好门,谁来也别开,晚上别外出,有事给我打电话,对面邻居曹鸿岳。
曹鸿岳,方清雅想起那个又高又凶的男人,和这个霸气的名字还挺衬。
看字面意思,如果那帮要债的再上门,让她给他打电话?他还会帮忙?
突然想起来,这几天过得兵荒马乱,似乎还没有感谢他上次的出手相助。
凌晨时分,许彻扶着脚步虚浮的曹鸿岳回来,抱歉的话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啊哥,我也没想到那什么总那么不是人!说什么脱不开情面关系来见见你,半点没有想要注资的意思还一直灌你酒!我他妈!”
许彻愤怒得眼眶都红了,他岳哥不应该受这样的屈辱!
“行了,来回说了多少遍了。”曹鸿岳拍了下许彻的肩膀,情绪倒是平静得多,“不过他有一句说得也没错,我家那公司大概是真救不回来了。”
“那怎么办,就真不救了?那可是曹伯伯一生的心血。”许彻这下是真的要哭了,曹伯伯年纪大了怎么经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啊。
“要不,我回去再求求我爸……”
“阿彻。”曹鸿岳平静地打断他,掏钥匙开门,“别,能帮的许叔都已经帮了。”
许家公司虽然比曹家大一些,但也只是一些,曹家公司如果要起死回生必须要得到更大公司的注资。许家,能拖上这小半年已经是许家帮忙的结果了。他家的公司已经不行了,总不能把许家也拖垮。
“那怎么办?”
曹鸿岳轻笑,抬手敲了下和小时候一样爱哭的小鬼,“接受现实。”
“那曹伯伯怎么办?”许彻也想在他岳哥面前表现得男子汉一些,可,眼泪就是不受他控制。
进了屋,从厨房给许彻倒了杯水,“你可别哭了,回头让我爸知道又得训我。放心吧,他一辈子经历得也不少,不至于被这点事打倒。”
“可他都已经……”
许彻的话没说完,曹鸿岳却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生病跟这没有关系,这些年他血压一直高,公司出事他没休息好,血压这才没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