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玄玉收回手指的同时也收回了神念。他控制的很好，就那一次抖了一下，然后便立马控制住了，所以没造成什么损伤，最多让对方累点，就如同现在，崔然便直接倒地上睡过去了。

石玄玉挥手，让灵宠们带他下去睡觉，好好看护，既不准伤害，也不准待他太好，醒来后，给他安排些活干就成。

哦，对了。石玄玉想起一件事，他转身进屋，三个时辰后出来，递给空空一套衣服，叫空空在人醒来后，让他换上：“告诉他这是制服，不换，就不准在这工作。”

做完这些，石玄玉再次回到自己屋子里，没再去管其他事。一心扑在了自己手头的事情上，他也暂时没了，继续书写符箓的心思。

如今哪怕在做事情，都不能让自己完全静下来，满脑子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张恒所做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亏欠他好多，如果，如果这个崔然是真的崔然，就是……真的崔然，自己到底该如何还，这种因果联系，这种……

石玄玉不知不觉间停下手中的事情，盘坐在地上，他好像明白了一些因果联系，不是佛学中听说的那种。

而是更复杂，更庞大的那种，人和人，和物，和事，时间，空间，那种，就像一张网，说不清，道不明，却哪哪都有，上下左右前后，完全覆盖，古今未来，甚至可能天道都在网中，受着某种束缚。大概就一种存在例外，那就是网本身。

人在这样的网中，无论与什么产生交集，都会产生对应的因果关系。因果不会被切断，因为切断本身就是一个因，那就会有一个果对应，譬如说死亡，譬如说抹除。

之所以会看到一个因对应多个果，那是因为未来是不确定的。

过去是恒定的，现在是可变又不可变的，而未来是不确定的。

未来的发展方向由现在决定，而现在则由过去的因决定，或者人们自己再创造一个新的因决定。

而过去的因已经存在，就不可变。如果非要改变，就会出现蝴蝶效应，由一个小点不断扩大，改变过去的这个点开始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因果中既含有时空，又含有阴阳，五行等等。

……

＊＊

崔然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车子依然在前进，但却不怎么晃荡。

他起身，就看到四周忙忙碌碌的动物。有老虎，有狐狸，有大鸟，还有狼，猴子等。

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们都基本会说话，不是，是会说人话。

“哟，醒啦。喏，这是老大吩咐给你的衣服。他让我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工作服，换上你今后就是我们这的员工，和我们一起干活。不穿，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空空转身正好看到坐起身的崔然，然后便完成任务似的扔出衣服，传达话语。声音平和，完全的公事公办态度。

听到猴子的话，又想起到最后都死活没相信自己的话的那猴，想了一下，他不愿放弃这唯一的机会，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离开深山老林，他真是受够了。

不是跟着父亲当年学会了打洞，这次在这里用上了，在洞里猫了很久，又发现了不少野果，野味，他觉得自己，不被野兽吃了，也会被妖怪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