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予繁眼神如刀子一般,射向说话的青衣男子:“你大方,不知你可愿意将家中的黄牛给你旁边的这位白衣小哥?”

青衣男子顺口道:“那当然不行。”

黄牛啊, 那可是十几两银子才能买到的东西,自家就是因为当年有牛,才成为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夙予繁一声嗤笑:“怎么?不过一个畜生,你怎么不愿呢?我还以为你是哪位圣人在世。”

“你……”青衣男子气急败坏,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青衣男子倍感丢脸,甩袖离去。

施宝珠面上带着愠怒:“夙予繁,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夙予繁闻言,转头与施宝珠的目光对上:“原来施小姐知道我是谁,如此明目张胆,上来便想强买强卖。施小姐你的教养呢?”

施宝珠一声哼笑,扬着头道:“夙姑娘来自小国,自然不懂我南耀的礼仪。”

夙予繁道:“礼仪?若如你所言,那我可要问一问皇上,强人所难、夺人之好便是南耀礼仪?”

裴栖梧急忙解释道:“自然不是,这等小气之举,岂能是我南耀礼仪?”

“是呀,我们可不会如此做派。”

“我们南耀热情好客,百姓最是良善。岂会行这土匪之举?”

“如今三国来朝在即,若因施小姐一人让我南耀名声大减可如何是好?”

周围的百姓接着裴栖梧说话了,贬低别人可以,但不能因为一人毁了他们南耀的形象。

皇城里的人对国对君还是非常忠诚的。

施宝珠环视一周,这些人都是在说她得不是。

她多年营造的名声,在这一刻竟然土崩瓦解。

自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委屈?

但她也懂“寡固不可以敌众”的道理。

“本小姐不会就这么算了!”

恶狠狠地放过话后,带着丫鬟和两个小厮狼狈离开。

发生这样的事,夙予繁也没了心情再逛。

“夙小姐可是要回王府,不如乘栖梧的车子,也好歇歇脚。”

夙予繁看出裴栖梧眼里的真诚,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了。

之前宫宴上针对她,现在又这样殷勤。

既然如此,那便看看裴栖梧想做什么。

“好。”夙予繁答应了。

只是,当一辆电动木轿车开到面前的时候。

夙予繁罕见地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