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有用,命理师最多也就能算出一个人人生的起伏和岔路口。而站在岔路口时,做出选择的还是他们自己。”
易天霖说完重重地一本一本把摊在桌面的书合上,随意地摞在一起。那些脆弱的书页卷的卷、折得折,看得艾达否一阵心疼。
“你小心点啊,这不是你的传家宝吗?平常摸都不让我摸一下。”
易天霖把手中最后一本书拍在书堆上,任灰尘在眼前飞舞,“2月5号那天,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当晚,耕海路133号的绿色硅谷里,大碉堡旁的小碉堡中,填满了一群群穿着正压工作服、好似太空人的工作人员。
在那座隐秘的四级生物安全实验室的核心区里,摆放着一排排在12个小时内改造成功的锌指平台,去掉了输密码环节,并且优化了组装流程,把合成一次的时间骤减到了两个半小时。
郑K站在一个大号生物安全柜前,接过太空人传递过来的离心管,把其中淡红色的液体,依次滴入培养皿中。
那些小号培养皿里,浸润着去掉皮层的麦冬草叶片切片。它们在被人工合成的腺病毒感染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郑K剪下一小块,放入研钵中,加入石英砂、碳酸钙粉和95%乙醇,研成白色均浆。
白浆被滤纸过滤后,又用乙醇定容至25ml,进而倒入光径1cm的比色杯内,在波长665nm、649nm下测定吸光度。
测出的两种吸光度,被带入经验公式,最终得出的叶绿素含量,被细细地记到记录本上。
这一次,郑K在机械地记下了一列数值之后,若有所思地把记录本往前翻了翻。
果然,他在一众13.2中发现了一个12.9,而这个数值,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继续下降。
2月9日早晨,卢赫从沉睡中醒来。
这是他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安稳到连一丝梦都没有做,像是一个机器人被生生拉掉了闸,直挺挺地躺了一整夜,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直视着刺眼的白色灯光,逼迫自己的感官也尽快从深睡中恢复。
不一会儿,他开始察觉到周身的异样。
他的左臂上缠着血压袖带,胸前被贴了东西。从衣领下伸出的导线,绕过他的左肩,延申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