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难受得紧,根本没法思考,脱口而出,“照你的话说,谁也没有要害我的理由,但我偏偏被害了,到底是谁。”
杨如期走了两步,对沈蓉说道,“沈小姐问得好,究竟是谁要害你,并且栽赃到我身上,我今日定要揪出这个人来。”
她又走到李璎面前,目光坚定:“还请殿下信我,这个丫鬟既然拉我入水,我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或是被杨如期的情绪感染,李璎点了点头。
碧青越来越崇拜自家小姐了,落月也是被杨如期的临危不乱折服。
薛秋晨捏紧了帕子,下意识地看向了琳儿,琳儿微微点了下头,薛秋晨安心不少,琳儿办事她是放心的。
最为了解薛秋晨的自然是薛夫人了,主仆两的一举一动她都看见了,从而也能从这些小动作里分析出,这事和薛秋晨有关。
薛夫人先是有些恼怒,最后又有些无奈,她不明白薛秋晨是唱的那一出,一向聪慧又让她省心的女儿越来越不让她省心了。
屋内气氛僵持住了,其他夫人也不提告辞,或许都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
洛姑姑回来得很快,她摊开手道:“的确在这小蹄子的被褥里搜到了砒霜,同屋的丫鬟说她家中只剩下病重的老娘。”
手上有一折着的纸包,里头包的应当就是砒霜。
听见洛姑姑说到病重的老娘,小丫鬟流了眼泪,她的母亲还等着她去请大夫治病。
薛秋晨冷声道:“证据确凿,杨五小姐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敢情这丫鬟是为了给她娘治病所以才被你收买。”
杨如期不慌不忙,“薛小姐如此急切得想将罪名按在我头上,真是与沈小姐情同姐妹啊。”
不难听出她的语气平淡中带着讽刺。
接着她又走到那丫鬟面前,洛姑姑见此收起了砒霜站到一旁。
杨如期盯着脚下的小丫鬟,一字一句道:“方才说将你送进府衙你没哭,这会儿听见洛姑姑说你家中母亲病重时流下了眼泪。你为母亲治病从而被人收买栽赃于我,感念你孝心可嘉,只要你将幕后之人供出,我为你母亲请大夫。”
丫鬟紧紧咬着唇,泪水无声滑落,死死低着头不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