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爱国者所说的,在最开始的全力一击之后,安德森已经后继乏力,接下来的攻击便无法对携带武器的爱国者产生任何威胁了。
但是,爱国者的防御也同样吃力,不敢有丝毫松懈。安德森的动作实在太过敏捷,各种不要命的攻击一股脑地砸在爱国者的身上,让他根本没有还手的间隙,只能被动防守。
“够了,安德森!我以德雷克·西蒙斯之女的名义,勒令你即刻停手!”
久攻之下,不仅爱国者气息逐渐散乱,身上盔甲也有不少损伤。安德森的双手也已经被源石结晶簇所刺穿,血液滴答滴答的流下。夏娜也无法再忍受安德森这种伤人伤己的行为,对着安德森吼道。
随后,一道气浪排出,击打在安德森的身上,使得他身形不稳,向后退了几步。爱国者虽然瞅见了安德森的破绽,却也没有追击,只是停在原地,趁此机会,缓和自己的疲意。
“···夏娜小姐,这种源石技艺,对您身体的伤害很大。”
安德森看向夏娜,沉声说道,面具的遮挡使得众人看不出安德森的神态。但从他的语气中,可以读出那么一点担忧来。
“既然知道,就立刻停手!爱国者前辈不仅是你的同僚,更是帝国军人的榜样。你怎可因为一己私怨,对这位前辈出手!”
“马上离开!去医务室,处理自己的伤势!”
在夏娜的勒令之下,安德森微微颔首,收起武器。他看了爱国者一眼,冷哼一声,抱着血淋淋的双臂,转身离去。
“先生,你的情况如何?”眼看着安德森走远,塔露拉忙上前查看爱国者的状况。而夏娜则是搀扶着受伤的克罗,与爱国者和塔露拉一番告罪后,暂时离开,前往了医院。
“无碍,只是有些脱力,至于那些伤痕,连皮外伤都算不上。”爱国者沉声答道。
“那个人···应该不是将军派来的吧。他要做什么?给您下马威吗?”
“不是,他是真的,想要杀我。”爱国者直起腰来,晃了晃自己微微颤抖的双臂,悠悠说道。
“不过,他亦知晓,凭他的能力,即便全力出手,也无法对我造成伤害。所以刚才的攻击,泄愤成分居多,其中的杀意并不重要。”
“这样啊···说来,安德森···难道是那位传说中的刺客,‘叛国恶犬’安德森吗?”塔露拉看向安德森离开的方向,语气中有些惊疑不定地说道。
“嗯,就是那位,十四年前,因不满皇室对感染者的清洗政策,对当今陛下发动刺杀,臭名昭着的刺客——安德森·彼得罗夫。”
“当年的四皇会战,我还与他,一同作战过。”
“可是···他不是应该,早就死在那场刺杀行动当中了吗?···”
“···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一些,我等所不知道的秘辛吧,他可能用某种方式,逃脱了皇室和内卫的追杀才是。皇室推出的所谓‘遗体’,可能也是冒名顶替的死刑犯而已。”
“不会是冒牌货吗?先生。”
“···不会,若非真正的安德森,也不可能对我,造成伤害。他攻击的手段,恐怖的蓄力攻击,独特的源石技艺,以及被源石刺穿的双臂,都是确认其身份的重要证据。”
“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从内卫的围捕与追杀中幸存下来,又是如何被将军收入麾下的。但现今看来,刺杀之事,他虽逃出生天,却也因此落下了病根。他刚才的动作,远不如当年迅捷。若是他实力依旧,单靠将军亲卫的这把武器,我是无法将他的攻击,尽数防下的。”
“哼···当然,若是吾之实力没有衰退,且兵器趁手。今晚该有生命危险的,反而应该是他了···”爱国者冷哼一声,语气中带有着几分怒火。
爱国者不相信是德雷克派安德森来袭击自己的。结合一下自己与安德森的接触过往,在他看来,这纯粹就是安德森‘疯狗式’的泄愤之举罢了。
只是,自己为何惹恼了安德森,就连爱国者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爱国者和塔露拉才在原地停留了几分钟,就有另外的德雷克亲卫来此,带着爱国者,前往了罗曼诺夫基地内的一所医院,为爱国者检查并治疗伤势。
另一边,德雷克的书房内,安德森并没有像夏娜所说的,先去医院治伤,而是拖着血淋淋的双臂,先去向德雷克‘请罪’了。
“请罪吗···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来请罪的,而是来,胁迫我的呢,安德森?”
“看看你这伤,若是不及时处理的话,你这双手,可是有废掉的风险的。”
德雷克靠坐在自己的长椅上,少见的阴冷眼神注视着桌前低头,单膝下跪的安德森,声音中充斥着不满的意味。
“属下知道自己触犯了军规,愿由将军处置。属下此番出手,是因为心中忿怨。我无意为自己争辩什么,只是,哪怕将军提前警告过在下,在下也还是会再做一次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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