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众人都嗅到一阵骚味,一个大爷抚掌大笑。
“诶嘿嘿!县令家的公子被虫子吓得尿裤子啦!”
这事最终由县令亲自带人将钱达运回家才结束,彼时制造了这场骚乱的芙珍早已拂袖而去,不见踪迹了。
朱通第二回,也是最后一回见到芙珍,是在朱氏布庄。
虽然中间隔了足足一年,但朱通对这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还记忆犹新。
那时的朱氏布庄生意很好,来采买布料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长相清秀的姑娘。
至于为什么她们敢上街了······
朱通偷偷从门缝中偷瞄了芙珍一眼,也不知女人有意还是无意,往他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
吓得朱通急忙跑路,一直跑到友人家府上那颗七上八下的小心脏才稍稍安稳了下来。
“朱少爷这是见到鬼了?”
下人奉了茶,朱通只神色惶惶地揣着手一言不发。
好半晌他才结结巴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与、与见鬼也没甚区别了。”
半年前香河州的县令就换了人,往日里呼风唤雨的钱达被源源不断的虫蚁啃得坑坑洼洼,离开香河州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了。
众人皆说是他往日作孽太多遭了报应,连带着钱县令也被上头罢了官。
朱通在钱达的马车驶出香河州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从马车里掉下来的小虫子和那日的一样。
那些虫子来无影去无踪,无论是用火烧还是用水泼,每日都会准时准点出现在钱达身上。
一想到那只沙粒般大小的虫子,朱通坐在屋里还打了个寒颤。
这日他一直到深夜才回了朱家,他老子拧着他的耳朵骂道。
“你也给你爹我长些脸,都是一样的年纪,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说着说着朱父还真生起气来了,嚷嚷着要给朱通上家法,还是朱母听到动静披上衣服来阻了。
她一面扯开朱父捏着朱通的手,一边没好气地戳了戳朱父的脑袋。
“龙生龙凤生凤,你眼热人家的儿子出类拔萃,也不瞧瞧你们老朱家生得出那样的孩子嘛!”
朱通委委屈屈地捂着自己被拧红的耳朵,附和着他娘。
“就是就是,闻人少爷那是何等人物,他就算真叫您爹,您敢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