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疑似炸毛的琉璃,奚行昭本就没有表情的脸更冷了一分。
他想不通琉璃为何又生气了,准确来说他心底时不时有个模糊的念头,但那些念头转瞬即逝,说出口的话就总会惹琉璃生气。
二人吵归吵闹归闹,最后还是找了家酒楼吃饭。
等到热腾腾的荷叶糯米鸡和莲子羹端上来后,琉璃心口的郁气早散了。
她边吃边注意到奚行昭手里的东西没了,“这是用我们刚刚买的荷叶和莲蓬做的?”
奚行昭默默点头,手里拿了一盏茶喝着。
方才他拿着东西找到后厨,一开始掌勺的师傅还以为他是来找茬的。
直到最后一位年纪稍长些的厨娘狭促地笑了,打趣他。
“这是把娘子惹恼了,专程来哄人的吧?”
奚行昭先是一愣,紧接着斗笠下的头摇了摇。
开什么玩笑,琉璃和娘子这两个词关联起来听上去就很······
奚行昭想说可怕,他和琉璃只同行这一段路罢了,等到了香河州她走她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虽然先前有想过要报复她对自己的无理,但看在上次琉璃给他通风报信,两人一起跑路的情谊,奚公子决定大发慈悲,既往不咎了。
不过事情过去了许多天,奚行昭还是在心里念叨自己并非打不过那些人。
“这位郎君,您放心好了,我们保管给您做的漂漂亮亮的!”
那位胖厨娘见奚行昭不说话,还以为是他害羞了。
掌勺的大厨看见奚行昭递来的银子也不说话了,他一边接下奚行昭手里的东西一边在心里嘀咕。
没想到这位公子看着个高腿长,仪表不凡,居然还是个妻管严。
有这些心思放在事业上不好吗?就像他一样,三十岁就能当酒楼里的掌勺大厨。
偏偏这些人心思不用在正道上,讨好一个小娘们能成什么事?
胖厨娘扫他一眼就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她笑眯眯地将荷叶放在水盆里清洗。
“费师傅,我看您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呐!当年您的嘴不像死鸭子一样硬,李姐姐也不会嫁到香河州去了。”
此时已经走到门外的奚行昭听了一耳朵,旋即里头被戳到痛处的费师傅就跳起脚来了。
他一面摔摔打打,一面火冒三丈地反驳,总之确实如胖厨娘说的那样嘴巴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