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包袱款款地一脚踢开了目瞪口呆的小龙,搂着小刁就往楼下奔去。
奚行昭的功夫她到底没有亲眼见过,万一打不过这伙人怎么办?
但还没等她溜下楼,就和一队人迎面撞上了。
琉璃多瞄了两眼那个为首的玄衣男人眉如墨画,面如冠玉。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欣赏美男的好时机,她口中念念有词地往下走。
“劳驾,借过······”
琉璃三步并两步地下了楼,客栈的门大敞着,她和外头的奚行昭视线相对,前者双眼一亮。
还不等奚行昭想通她这反常的举动意欲何为,上方就传来一个恼怒的女声。
“卿寂,拦住她!”
下一秒,琉璃就发觉自己的脚动不了了,她低头一看,一根长鞭裹住了她的右脚。
正当琉璃焦头烂额地半蹲下身解鞭子时,慕怜儿也面露愠色下了楼。
被称作“卿寂”的男人关切地上前,“怜儿,她给你委屈受了?”
自他和这个善良的姑娘相识起,就从未见过慕怜儿发这么大的火,即使自己变相将她囚禁也不例外。
慕怜儿抿了抿唇,委委屈屈开口道:“她骂我······”
“我不光骂你还想打你呢!”
右脚上的长鞭也不知怎么缠的,琉璃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她就地坐下索性不去管它。
卿寂听了这话红唇一勾,手下一使力,原先只乖乖待在原地的长鞭渐渐锁紧。
琉璃痛呼了一声,就气鼓鼓地看向门外。
“奚行昭!你是死人呐,就看着我被人欺负嘛!”
外头的奚行昭静静地看着房内抱着脚小小一团的琉璃,过了一息他并未选择进门,只是摘了一片绿叶。
那片绿叶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进屋内,无比准确地割开了缠着琉璃的长鞭。
琉璃眨了眨眼,捡起地上的绿叶端详了片刻,这真的只是一片普普通通的绿叶而非什么暗器。
奚行昭真是个高手!
自觉有了依仗的琉璃冲慕怜儿摆了个鬼脸,嘁,你以为就你会摇人?
慕怜儿见状心口一堵,连忙望向一言不发的卿寂,却不料卿寂将视线放到了外头戴着斗笠的男人身上。
“奚行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