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馨道：“嗯，对，就是这个。我记错了，老是记成皆苦。你那首《难念的经》里的歌词，好像也是说这个的。什么‘贪欢一饷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还有什么‘舍不得璀璨俗世、躲不开痴恋的欣慰’，这不就是有情皆孽的意思么？”

路安之笑道：“是这个意思。你一句话记不住，歌词倒是记得蛮清的。”

张素馨道：“那不一样啊。歌词有旋律的，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又没有。而且《难念的经》我都听了那么多遍了，你唱了好几遍，晓琴也唱了好几遍，我当然能记住。可刚刚那句话，你只说了一遍，让我怎么记？”

路安之道：“好吧。”

张素馨问：“既然你早就有了《天龙八部》的想法，怎么不把《天龙八部》写出来？”

路安之道：“要写《射雕英雄传》啊。”他当时其实也考虑过《天龙八部》。但是《天龙八部》这部里的爱恨情仇过于激烈，当时自己写是为了拿下老丈人，《天龙八部》这种开头段誉就对着神仙姐姐像发痴后来又吃药和妹妹共处一室的，还是有些不太好。

因此他当时选择了《射雕英雄传》。

张素馨道：“那这部《天龙八部》，你要打算什么时候写呢？”

路安之道：“不知道。估计得在很久以后了吧。明年还有《射雕英雄传》要写。《射雕英雄传》完了还有两部，这个会是个系列，总共三部。另外我还准备写个大长篇的童话，你知道的，就我电脑上那个《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已经写了不少了。”

“哦。”

张素馨幽幽地说了一声。

路安之转头看了张素馨一眼。黑暗里他能勉强看起妻子的轮廓，但是线条在黑暗中也那么精致和好看。他微微一笑，问：“怎么，你想看这个故事？”

张素馨道：“有点好奇。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影响到了，总觉得你写的悲剧会更好看。你说了那个梗概，我就挺想知道具体的故事的。”

路安之笑道：“你其实是想说被我调教吧？”

话刚说完，他就被张素馨捶了一下。只是张素馨到底没有开口反驳。

路安之不敢再笑出来，只好憋着暗笑。

他道：“写我是没时间写了，不过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啊。”

“慢慢讲给我？”

张素馨愣了一下。

“对啊。”

路安之说道，“就当是给你讲睡前故事了。每天讲一点，慢慢地讲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