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路安之问。

他有些纳闷，刚刚从文渊阁出来的时候，张素馨就似乎有点情绪不对，后来话说着说着好些了，怎么这会儿又像是起了脾气的样子？

是大姨妈来了么？

他怕张素馨脸皮薄，没有敢问出来。

“没怎么，回去吧。”

张素馨到底是没有发作。只是往文渊阁走去的路上，有一点沉默。

路安之跟在旁边战战兢兢。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张素馨这个样子，心里忽然生出感触：女人真是喜怒无常啊！

快走到文渊阁的时候，张素馨终于憋不住了，脚步一顿。

路安之也忙跟着停下脚步，就见张素馨回过头来看他，问：“你那个书店三味书屋的名字，我之前也问过你，你当时都没跟我解释，怎么温老师问你你就解释了，我问你你就不说？！”

路安之脸色一白，努力回想。想了一阵，忙说道：“你当时明明没有问我含义，只问我书店叫什么名字好不好！”

张素馨一怔：“是这样么？”

路安之用力点头：“对，就是这样！”

张素馨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看都不敢看路安之了，说：“那是我错怪你了。”一推门进了文渊阁的房间去。

路安之看着张素馨的背影，不由笑了起来，忽然觉得张素馨这个窘迫的样子挺可爱的。

跟进文渊阁坐下后，温章平已经打完了电话，道：“你们可算来了！我问过了，他同意了。人家已经说了，只要作品好，适合他的剧，他这剧的音乐，随便你摆布。”

路安之道：“权放得这么大吗？”

据他所知，一般能在一部剧里做决策的人，不管是导演还是制片人，都对剧的把控欲很强。

温章平道：“那家伙一直是这样的。说是把权放得很大，但其实也不是。你拿出来的东西，得让人家满意，人家手里把着的是一锤定音的拍板权。这家伙从来都是这么难伺候，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