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业业为集团服务乃至牺牲多年,到头来股份股份没有,钱钱没有多赚,只成全了滕增岁这个领导,还有梁鑫这种后来的投机分子了!
“马拉个币的!我这辈子图的什么啊?”陈荣幸恨恨地挂了电话。
正好过来交接工作,马上就要离开集团的成刚,淡淡说道:“陈总,这事儿我觉得您应该往前看。如果真的开倒车,集团很可能就学银行那样了,最高决策的那部分人,可能会有行政编制,底下打工的,就还是企业合同工。您现在是集团副总裁,最上面无非就是总裁和书记,您再熬走两个,迎面而来就是正厅的缺啊,滕总干了一辈子,可都没等到这机会呢。”
陈荣幸听得微微动了心,说道:“就怕下次调动,再空降一个下来。”
成刚笑道:“可您还年轻啊,您才五十一岁,上面要是调动得频繁,您至少还有两三次机会。总不至于每一次都把您给落下吧?再说了,您本来就是有编制的,是为了集团改制,自己主动牺牲掉了。W市这边的组织部门那头,手里搞不好都一直留着您的档案什么的。组织上面,总不至于让您这个埋头苦干的老同志,总是流泪又流血吧?”
陈荣幸总算被成刚哄高兴了,不由摇头道:“唉……真要像你说的,上头都那么想就好了。我呀,就是怕这么多年,各个部门人事变化那么大,我早就被人忘在这个犄角旮旯了。”
“怎么会?”
成刚笑道,“上个月部里的人,才专程来这里夸过咱们。说W市三年完成产业转型,东风投资集团居功至伟。咱们集团接下来只要发展得好,谁敢把您给忘了?好歹集团最大的项目,您才是主要负责人,那么多座东风广场的后续管理问题,不都是您在解决?”
“哈哈哈……”陈荣幸不由得笑了,指着成刚道,“成总啊,你在东风投资这边工作了七八年,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伱这么会说话啊。”
成刚道:“以前是工作上的关系,我没办法和各位领导们走得太近。毕竟我在这里的任务呢……您也知道,说白了,我就是代表钱杭资本,钉在这里的一根钉子。我们郭总前些年,可还是心心念念,想趁着集团改制,吃进一点集团的股份。
可是滕总不给机会啊,千日防贼,还真给他防住了。结果现在,您看,又要改回去了。我这个贼啊,有负我们郭总所托,是一事无成,又得灰溜溜回去。”
“也别这么说。”
陈荣幸道,“你就算离开了东风投资,东风文娱也照样还是你在掌舵?”
“可惜没了当官的机会啊。”成刚开玩笑道,“我这副总的位置一空出来,估计再下来的,就是带编的人物了。将来也不知道东风投资集团,到底会往哪个方向去。”
“还能往哪个方向。”陈荣幸叹道,“总归是听党的话跟党走呗。我现在别的倒也不怕,就怕那些还没退休的老员工,吵着嚷着要把编制拿回来。”
“这个事,确实不好办……”成刚道,“要不干脆多涨点工资,经济上补偿一下。现在房价涨得这么猛,梁总说五年之内只上不下,让他们拿钱炒房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