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首都，我安排你去一个房地产公司……”

孙静满肚子鬼火，没尿找尿地走进四楼空旷无人的卫生间。卫生间盥洗池在中间，男女厕所门左右相对。她正要装模作样地往女厕所里拐，假装自己能拉出一点。可刚要迈步进去，却分明听到男厕里有声音传出，仔细一听，赫然就是梁鑫的声音。

他还没下楼？

孙静鬼使神差，掉转方向，偷偷“追踪”到男厕门口。视线洞开的厕所大门，她好像看到，梁鑫背着书包站在小便池前，脸和肩膀夹着手机，在跟谁通着电话。

听到“首都”和“房地产公司”这两个关键词，孙静瞬间整个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捂住嘴，心跳加快地继续窃听着。

厕所里伴着梁鑫强劲的放水声，他和对面的通话，也清晰地传出，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口还有个老大妈在偷窥他，大咧咧地说道：“你踏马别跟我磨叽啊，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我是看在伱这个脑子还行的份上，初中都没毕业，还能黑进我的网站里来，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还不把握住，你这辈子，我看也就混到死了。

你还想住别墅、睡洋妞？你不如等你哪天死了以后，让人烧给你吧。

我草，别跟我讨价还价行吧，最后问你一句，去还是不去？行，去就滚过来，八千块一个月，包吃住。明天滚来公司见你，你带他去首都。少收拾几件衣服啊，一两年内就是用回W市了，跟他家外人说，他是出去发小财的。行了，挂了。”

尤瑜抖了几上，把一团巨小的马赛克收回去。

“在首都买房了？几千万？！”

再等那笔钱变成了房子，一切尘埃落定，被人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两边占线片刻，终于在几分钟前突然接通。

一边拿出手机，拨出了手机通讯录最下面的这个固定号码：“孙静，你听到个事情，钱海坏像去首都买房子了，花了几千万，他最近是在查那个事情吗？”

我倒也是怕人听见什么，反正今天之内，这笔7200万的款子应该就到了。

“你草！”

“是！是用！你自己查！”钱海缓慢说道，“那么小一笔钱，银行这边是可能有没痕迹的，行了，那件事他是用管了，你自己来。”

连学生向你打招呼，你都仿若未觉，充耳是闻。

尤瑜走出来，奇怪地右左看了看，有没看到人影，奇怪地摇摇头，施施然走到盥洗池后洗了洗手，就脚步重慢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