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白并无怜惜之意,随手卷了几下就收进自己的衣袖里。
孟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
“大人,我说的会受影响就是这个。”
“准确来说画妖已经和这幅画融为一体,这画不仅是您的一个容身之所,更是一个躯体。大人可以随意从画中出来,但是不可以离这幅画太远。”
666咽了咽口水:“也就是说,大人您现在跑不掉了,只能一直跟在主神大人身边。”
孟离泄出一声轻笑:“我本来就没想着跑。”
666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大人您不懂,这个世界的主神大人,怎么说呢,有点......恐怖。”
孟离在黑暗中不知道待了多久,孟离是在一道痛呼声中回过神的。
一声接一声的哀嚎闯进孟离的耳朵,带着忍受到极致的嘶哑和绝望:“求求你,杀了我。”
“不要再折磨我了。”
祈白清冷的声音传来:“还不交代吗?”
求死的那道声音画风一转:“不,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你休想伤害我的妻儿。”
稀稀疏疏的声音传进孟离的耳朵,祈白不知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突然一道撕心裂肺地痛呼传来:“不!你这个魔鬼,”铁链晃动的声音随之响起:“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祈白脸上的表情不变,他淡定地将手里的蛇胆扔进水里。这只雌蛇并未走远,一直躲在附近,想要救他的丈夫,他没有耗费什么心力就杀了。
“祈白,想你这种冷酷无情的人。注定一辈子得不到怜爱,只能孤零零一条路走到黑。”
有些癫狂的笑声在四周回旋,似是被呛到,他咳嗽几声。
孟离只能听到“嘭”的一声响,噼里啪啦的响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实在按捺不住,孟离悄悄从画纸中脱离,趴在祈白的衣袖处,偷偷往外看。
乳白的池水中燃着熊熊大火,一个男人满身是伤地躺在池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