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着你们家大祭司身上穿的这衣服的图腾皆为凤凰,就像此地名为怒晴县,怒晴乃凤鸣之相,而眼皮在上自为凤凰。这雄鸡身兼一生彩羽金爪,根本就是世间罕见的凤中虽也有个鸡鸣,但不能以常理论之,是普天下只有湘西怒晴县才有的怒晴鸡。”
老药农似信非信,他家养了六年的公鸡怎么就成了神鸡?还跟凤凰扯上了关系?
“怒晴鸡?”
鹧鸪哨微微颔首,“金鸡报晓本就是区分阴阳黑白之意,而怒晴鸡啼鸣之声可驱除鬼魅,凤鸣龙翔乃祥瑞之兆,此等灵物乃是天地造化之所种,随意宰杀,必遭祸端。”
鹧鸪哨无论如何,今日都是要带走这鸡的,他也知道若是再不回去,恐怕陈玉楼和罗帅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那么长时间。
“我和大祭司欲赴瓶山,取山中一物,还请老伯忍痛割爱。”
鹧鸪哨示意老洋人把他昨天晚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这些盐巴,我愿留下作为交易。”
老洋人将手中的那两袋盐巴放在了桌子上,“老先生这盐巴10多斤呢,够多了。”
怒晴县物资贫乏,村民极少和外界接触,盐巴对于他们来说是极为珍贵之物,这10多斤的盐巴可以说是价比黄金。
老药农看了看自己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又看了一眼鸡舍之中怎么瞧怎么都像是普通雄鸡的公鸡,还是点了点头。
“罢了,既是大祭司开口,我便忍痛割爱吧。不过,这鸡的性子可虐的很,即便是我也常常奈何不得它,他愿不愿意跟你们走,老汉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元宁在桌子底下踢了这鹧鸪哨一脚,“你不是擅口技吗,靠你了。我去看看那孩子的身体,先给他试两针,再去给他配几副药。”
她拍了拍还在偷着乐的老洋人,“行了,你去给我打下手吧,别妨碍你们家师兄和红姑娘抓鸡了。”
元宁看出红姑娘和鹧鸪哨两人彼此都有点意思,所以也乐意给他们俩制造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
老洋人知道师兄有这个本事把那怒晴鸡给抓起来,也就放心跟元宁去给老药农的那个傻儿子诊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