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山下的客栈真的只是为了生活所开。”
沈黎书听明白了,这不就神偷家族嘛。
说得那么好听,还梁上之功,还开锁一绝。
“说得可怜兮兮,但你这个理由压根站不住脚。”
“晖州的政策对百姓很宽容,赋税也低,尤其对外来的流民更是一视同仁,不仅给分地,还减免赋税三年。
而你们这种隐居深山的待遇也一样,再不济还有救济所,只要来了我青黎国就绝不会有活不下去的事发生。”
“在我看来,你们这种说法说白了就是自我感动,毫无用处,这根本不是你们作恶的理由。”
话音落下,一妇人突然冲进来,跪在沈黎书面前。
“贵人说得没错!他们就是一群彻头彻底的骗子!”
小主,
精瘦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恐,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闭嘴!你个疯婆娘!
贵人她是个疯子,她的话不能信!”
深知沈黎书雷点的小满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人给踹飞出去,“安静点,让她说。”
妇人先是害怕的抖了抖,然后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求你救救我吧,我是被他们骗来的,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我叫荷花,是檀州人,我是被他给骗到这里来的!”
胖寨主脸色难看,哆嗦着说,“老二媳妇,我们对你可不薄啊!”
沈黎书换了个姿势,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林辰僵硬的神色。
正撑着头看下面的戏,你方唱罢我登场,有点意思。
这群人罪加一等。
荷花猛地抬起头,哭的可怜兮兮
“他孔盛哪里待我不薄了,骗的我跟他来到这山旮瘩里,我原本能有美好的人生。”
为了能离开,她这回也是豁出去了,“贵人,我跟你说,他们说什么不愿离开故土是骗你的
分明是他们在城里管不住手,坏了名声,不得已才搬来山上住。”
林辰突然站出来,紧紧盯着底下的妇人,迟疑道:“你是谭荷花?”
妇人猛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你是……林辰哥哥!”
沈黎书看向林辰,啥情况?
不会是老情人吧。
林辰单膝下跪,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实话实说。
“她是谭荷花,是曾经……跟属下有婚约的女子。
我与她只见过两次,又过了这么多年,所以刚开始没认出来。”
沈黎书惊掉了下巴,还真是老情人啊。
可是……沈黎书托着下巴想,她记得妈妈说林辰的未婚妻不是给凤凰城城主做妾去了吗?
对呀!
沈黎书猛地一拍脑门儿,总算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凤凰城城主她是个女的啊!
所以,是有人冒充城主骗了谭荷花。
可……凤凰城城主是女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呀,并不是秘密。
“所以”沈黎书指了指他俩,“你真是被骗的啊。”
谭荷花这才依依不舍的把眼神从林辰身上挪回来
“讲述了自己是怎么被骗,又怎么跟着骗子来到这里的事。”
沈黎书听完只觉得离了个大谱。
她都不知道说这姑娘是蠢还是倒霉了。
路上救个人,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最后被骗的带着嫁妆背井离乡多年。
这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行了,行了,你们都起来吧。”
“既然如此,”沈黎书站起来,“林辰你带着荷花去山下报官,让衙门的人来一趟。”
此话一出,整个山寨的的人都慌了。
精瘦男子顿时慌乱不已,“不行!”
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失态,辩解道:
“贵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都是良民啊,况且当年荷花是自愿跟我上山的。”
说完又看向荷花,“荷花,你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
诺诺才刚会走路。你就忍心让他没有爹了吗?”
荷花果然有些犹豫,看看林辰,又看看外面站着的小豆丁。
自古以来,孩子都是能让一个母亲妥协的存在。
沈黎书嘲讽地笑了一声,“小满,把孩子抱过来。”
小满干脆利落,上前抱起孩子塞进荷花的怀里。
林辰领着荷花离开,沈黎书也没闲着。
有她守着,这些人愣是没有一个敢跑的。
很快,林辰去而复返,官兵包围了整座宅子。
精瘦男子定定的盯着跟在林辰身后的荷花。
这个贱人!
竟然这么快就带着他的孩子找了下家。
趁着众人转身之际,他从袖子里抽出匕首疯狂向荷花冲过去。
“你个贱人,去死吧!”
这一击对准了胸口,若是扎上去,她必死无疑。
男人眼中全是快要得逞的快意。
沈黎书脸色一变,她的距离太远,鞭子够不着!
小满倒是离得近,她皱眉一脚踢开匕首挡在荷花身前。
她完全想不到这人有多疯狂,竟然另一只手里又出现了一根细长的簪子。
小满一惊,摸了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