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的呼啸声提醒着自己该睁眼了。

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面前的风景。

周围是绝缘峭壁，脚底踩着的是断崖，断崖深处是无尽的深渊。

这底下又是什么呢？

夜初宁迈开腿，转过身闭上眼睛，从断崖上跌落下去，他享受着失重的感觉，直到后背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才睁开眼。

周围是一片萤火虫，闪烁的微弱光芒照亮了他周围的环境。

他抬眼，面前是翠绿的草坪，身后是散发着热气的温泉。

这是……

夜初宁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体正漂浮在半空中。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幻境，而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不知道应该感到兴奋还是失落，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还以为你掉下去了。”叶初宁的声音响起，他抬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也跟过来了？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不存在的。”叶初宁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我只是好奇，掉下去之后你会变成什么样。”

“你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夜初宁依旧风轻云淡的态度，“或者说，你希望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至少不会像你一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夜初宁：“……”

想揍人了！

鲛人不好看吗？怎么能说像鬼！

“而且也不像你，连自己都身份都不知道。”

夜初宁听到这话，也只是微微挑眉，他的身份他已经有了猜测，但是还是得有一个确定的因素才行。

“恐怕你也不知道，你最在意的鹿瑾瑜还活着吧。”

本来没什么反应的夜初宁听到这话，周身的气场直接放大，冷冽的寒气凝聚成冰刃直指叶初宁眉心，却只是停留在了他眉心前的一公分外。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