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瞥了一眼前座的杰，目光又再次落到那个小身影处。

此时那小女孩又找上了某位人物，然而还没来得及下跪，便被他周围的保镖给踢开，还十分嫌弃地将人在那不知嚷嚷着什么。

他眼睛微眯，盯着那倒在地上的女孩，才淡淡对着杰开口，“所以说，你这个眼力，这么多年了，也就只能当个司机。”

突然被骂的杰：？

他怎么就只能当个司机了？他之前帮司陌处理的那些事务都被狗吃了是吧？

这要不是对方是自己上司，杰已经破口大骂了，但现在他只能无能狂怒，以鄙夷的眼神以表抗议。

司陌并没有注意，或者说是懒得去注意杰的反应，眼神依然紧紧盯着外边，女孩倒在地上抱着头，等到那几个保镖完全离开后，才缓缓挪开手，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努力地重新站起身来。

傻，可怜？

呵。

后者或许还有依据，但这远远不止于对这个女孩的评价。

确实没有见过什么乞丐，一开口乞讨便要个十万的。

她这么做，大概率也是不得不这么做，她有着短时间内必须要集齐十万的要求。

要是单纯乞讨，怕是得猴年马月才能攒足十万。

至于傻嘛……

他在这边观察了一个多小时，那小女孩但凡找上的乞讨对象，无一不是条件极为优越，于他们而言十万和十块没什么两样的人。

观察力强，聪明。

同时在这些高官达贵的人中，自动过滤掉那些一看便是不好惹，有可能给自己惹来不必要麻烦的人，乞讨时还总能在对方即将不耐烦之前及时收手离开。

眼力见强，不盲目。

几个小时的时间，一直重复着做这种事，即便被无数次拒绝和各种打骂也能视若无睹。

隐忍。

被凌辱时低头咬紧的牙关和眼底闪过的暗芒，以及抬头后立马消失无踪变回原先笑脸的模样。

又并非是完全丧失掉自我的人格。

总言之，这个女孩倘若不是司家那边派来刻意想要引起他注意的人，那这种人，做个小乞丐，还真是极为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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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少，你等够了吗？你到底想做什么？”杰完成自我调解后，再次忍不住问起。

司陌的眼神依旧没有从女孩的身上挪开，而是见她四处张望了一圈后，第三次将眼神有意而无意地瞥向他这一边，最终咬了咬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血渍，小碎步往他的车子这边的方向走来。

司陌愉悦地轻哼了一声。

他并非是上车后，才注意到的这个女孩，在上车的路上，随意朝着对方的一瞥，刚好和女孩望过来的眼神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