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问了一圈,连听都没听过这玩意。苏晨,你这是从哪挖出来的宝贝?”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倒提醒了苏晨。在他的原设计里,根本就没“单轴压电陀螺仪”这东西,这玩意是谢志忠和郭伟强后来自己加上的。
再一想,那个碳纤维旋翼,也是他们俩的杰作。而他自己的原型机上的旋翼,是用工程塑料让潘水生硬生生给扣出来的!
哎呀,我真是太傻了!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己这两位老师,可是飞机制造业的大咖,这些问题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叫事儿!想到这儿,他急忙冲郑东来喊:“东来,你家电话在哪?我得赶紧打个电话求助!”
台灯昏黄的光线下,谢志忠放下了一天查阅的资料,摘下老花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最近的工作量巨大,对于他这五十多岁的年纪,体力和精力渐渐感到吃不消。
但由于那段缺失的十年,3611所的科研人才老龄化严重,去年勉强招了几名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毕业生,但他们工作不满一年,还是嫩得很,目前还无法独当一面。
至于前几年的那些“工农兵大学生”,那是特殊年代的产物,不提也罢。
“还是得靠我们这些老骨头再多撑几年啊。”谢志忠叹了口气,起身,活动了下久坐的身体,踱步到窗边,眺望着落日余晖下的蓉城,一片宁静祥和。
“铃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打断了谢志忠的思绪。他回到桌边,拿起听筒,听筒里传来恭敬的声音:“请问是宋老师吗?我是苏晨。”
说实话,谢志忠对这个一时兴起认下的徒弟,感情很复杂。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