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大伙儿七嘴八舌,他自个儿先开了腔:“说起来,在乙醚和氯仿变成常用的‘晕乎乎’药之前,洋人们最早正儿八经用在手术上的全身麻药,有个逗乐的名字——笑气,化学名儿一氧化二氮,写出来就是NO。
这东西止疼有一手,但让人睡过去就不行了,病人手术时痛感全无,可心里门儿清,知道自己身上刀起刀落的,心理压力山大啊!
更搞笑的是,吸那么一丁点儿,人就咯咯笑得停不下来。病人嘛,一笑就迷糊过去了,可要是医生也跟着吸上那么点儿,手术还咋做?所以,这口气就没火起来。”
谢岩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豪气干云:“怕啥?伤员咱们牢牢绑手术台上,咱那儿防毒面具多的是,一人一个不带缺的。真不行,医生戴着防毒面具上,救人性命的事儿,这点小波折算啥?”
谢岩话音刚落,苏晨脑补出一幅“精彩绝伦”的画面:血淋淋的伤员,一边乐得前仰后合,一边眼睁睁瞅着自己胳膊被卸、肚子被开、肠子被掏,周围站着一群白大褂、戴着防毒面具、手里明晃晃手术刀的医生……
哎哟,这场景,美得不敢直视!苏晨打了个激灵,赶紧换个频道。
这不,炫耀学问的好机会来了,此时不装,更待何时?
“说回这笑气,一氧化二氮嘛,制法挺简单,硝酸铵一加热就成了。硝酸铵嘛,化肥厂多得是,就是普普通通的化肥,又不是啥管制货。不过,化肥归计划部门管,想弄到手,还得靠谢厂长疏通疏通关系。”
一番话毕,众人如梦初醒。谢启东赞叹不已:“苏晨,你这脑筋拐的弯儿,还有这满腹的墨水,真是不服不行啊!”
苏晨撇撇嘴,随意说道:“这有啥稀奇的,翻翻高中化学书都能找着,哪儿算得上高深学问啊。”
这话一出口,屋里的其他三位瞬间觉得空气都凝固了,彼此眼神交流中透露着同一个心声:行,您是学霸,我们都是学渣,可这么直接打脸,合适吗?
苏晨马上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开启了“全员嘲讽”,屋子里的几位,郑东来初中毕业就下地干活,高中是啥滋味都没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