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陆颢终于生气了,林渊瘫在轮椅之上偷偷的瞄了陆颢一眼,他要将何人带到大堂之上,林渊猜不出来,但肯定不会是陆明成这个小混球。
跪在地上的门客见家主发飙,他们都不敢言语,灰溜溜的就跑向了后面的通道,花费了一些时间将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给押送到了陆颢面前。
此人已经用麻绳牢牢的困住,他的头上还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面罩。他的嘴应该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给塞住了,现在只能用喉咙发出呐喊声。
要说此人是谁,林渊现在知道了,只因那人的半截手臂正对林渊,不就是昨日被林三离斩断胳膊的那个陆家下人吗?
林渊停止了哀嚎,他看向不远处的陆颢,开口问道:“陆家主,你这是何意?”
还以为林渊今日不会开口半分,陆颢略显意外的扭过头来,一脸关心的问候:“哎呦,林大公子你好受些了吗?开口说话有没有觉得难受啊?”
对于他的冷嘲热讽,林渊选择直接无视,他抬起被包裹成萝卜装的手臂一指跪在地上的黑衣,再次问道:“我在问你,将他带上来所为何事?”
陆颢此刻又恢复那笑面虎的模样,他拍打着自己挺拔的肚子,两眼盯着眼前的下人,说道:“当然是给林公子一个说法了,你都被打成重伤了,岂可轻饶了这恶人?”
见林渊还想说话,陆颢下巴微扬,示意门客将这下人的面罩给摘下来。
此人被极度粗暴的方式撤下戴了一夜的面罩,重见光明之时他却无半点欣喜,露面即是万般的惊恐,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即将面对的下场。
黑衣看到高高在上的陆颢,他马上就匍匐在地靠到了主子的脚边,像狗一般蹭着他的小腿,只可惜现在他的嘴被堵住了,不然那些急促的喘息声应该就变成了求饶的话语。
林渊瞧见黑衣那满脸的伤痕,看来昨日陆颢这老狐狸就打算让此人当这个替罪羊了。
在地上求饶的过程时,黑衣不慎将自己脸上还未结痂的血水沾染到了陆颢的裤腿之上。
这老狐狸虽是肥胖过度,但还是看到了自己别弄脏的衣服。他一时间勃然大怒,一下子踹在了黑衣的脸上,而黑衣也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贱种!居然敢弄脏我的衣服,你这条贱命赔的起吗?”陆颢起身就指着地上的黑衣咒骂,好似在他的眼中,地上的根本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脚便可踩死的蝼蚁。
见陆颢骂完还不罢休,林渊赶忙开口大喝,喊道:“陆颢!你想做甚?”
陆颢的脚悬在了黑衣下人的头顶之上,他转过头来看着林渊的双眼,讥笑着说道:“这不是给林大公子一个说法吗?”
“我和陆明成的事情,管他何事?”林渊冲着陆颢大喊。
见林渊肯为自己出头说话,黑衣看到了一缕希望,他在地上快速的蠕动着身体,朝着林渊的方向一点一点挪去。
冷眼看着自家的下人向着林府那边爬动,陆颢自语道:“贱命就是贱命!”
就在黑衣爬到中间之时,陆颢藏在袖的手掌也不知从何处搞来了一枚纹玉,他闷不做声的将其捏碎成几个小块,同时抬头看着林渊,露出了那如同蛇一般的阴邪目光。
“林大公子,今日你林府上门要个说法,没问题......”说话间,陆颢的袖袍像是被风吹过晃动了一下,几道绿光由袖口甩出,破空而去。
“噗呲!”接连几声肉体被穿透的声音响起,陆颢这才接下后话,缓缓说道:“你要的说法,我给了!可还满意?”
林府的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所谓的说法究竟是什么,倒是温百草率先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红润的脸庞一下变得花容失色,一个跃步便到了黑衣的身旁。
将手指抚在黑衣的脖子侧方,莫倾城开始调转灵炁,试图保住此人的最后一口气。
看到温百草出手,林府众人这才意识到,陆颢方才出手了?
林未央的身影一闪,她直接出现在了温百草的身侧,那全身的气势也不再压制,全数的散发到了陆颢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