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值夜,钟流离还未醒来,姚月宁先醒来了。
姚月宁一醒来,后颈一阵酸痛,她捂着脖颈,嘶嘶吸气,一起身,与蓝亓儿目光对上,楞了下,然后惊呼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不然我该在哪里,在地狱黄泉路?去过了,想你,所以回来了。”想到自己差点被食人鲳啃得只剩骨头,害得钟流离如今模样,恨不得杀了眼前之人。
苏荷畏惧的后退,左右一看,见虞连起和苏荷已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我做便做了,你想如何?”姚月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再者,你不也好好的在这里吗?”
“好胆气!”蓝亓儿突然起身,两步到姚月宁跟前,将她从地上扯到跟前:“敢做敢担,那便请你也从这里跳下去,落入水潭中,让食人鲳啃食你的血肉!”
姚月宁去掰蓝亓儿扯着自己衣领的手,却发现对方筋信骨强,撼动不了半分,遂放弃挣扎,只恶狠狠的道:“蓝亓儿,你可想清楚了,若我有个好歹,我娘不会放过你!”
“没关系,我会让她下去陪你的。”
“你真当自己能耐不行了!”
“我真不明白,你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虞连起和苏荷?若真杀了你,他们能耐我何?你的族人?此番我若出去,天南地北,他们又能如何?”
“不要挣扎了,你们出不去的!”姚月宁冷冷的道。
“哦,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蓝亓儿放开她的衣领,姚月宁便跌落地上,她拿起地上的弯刀,笑得很是玩味:“你果然有事瞒着,为何出不去?你是自己说呢,还是吃些苦头再说?”
姚月宁会跟着来,她一直左思右想,均不得其解,据她所说为了钟流离而来,却一路上,钟流离的身都不靠近。如此笃定出不去,必定早就对这条路探寻过,看来所谓禁区,只是骗骗虞连起那种老实人,无论何时何地,在当权者的眼中,制度和法规,不过是其手中的猎狗。
蓝亓儿举着弯刀刚凑近她,姚月宁瞅准空隙,立马出手,向着蓝亓儿脖颈而去,此番举动在她眼里无非以卵击石,蓝亓儿毫不费劲一掌隔开,然后左手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过去,啪的一声巴掌声,姚月宁被打倒在地,一嘴的血,牙齿都打落了,蓝亓儿自己看了都惊讶不已,没想到手劲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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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月宁一脸愤恨的蹬过来,蓝亓儿看了就笑,居高临下,以刀身拍拍她的脸:“你这脸还多亏了我呢,乖乖回答我的话,把知道的说出来,不然我便让她变得跟之前一样丑陋不堪!”
“好啊,你来啊!你今日便打死我,看我皱不皱下眉头!”姚月宁也豁出去了,梗着脖子叫道。
她突然变的如此血性,倒是出乎蓝亓儿的意料,还以为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呢。她也没有那么心狠手辣,真把人打死,且钟流离也吩咐过,先不动她,见威胁起不到作用,便罢手。
她收刀:“真是个硬骨头,且让你再多活一会。”
虞连起大男子主义重,觉得男人就该天生照顾女人,又加上姚族女尊男卑,要不是蓝亓儿坚持,他是不会让她值夜的,本打算眯一会就换她,哪知这一睡睡沉过去,醒来时也不知时辰,见苏荷还未醒来,便轻声道:“蓝亓儿,你睡吧,接下来我看着。”
“你再睡会吧,时候尚早,我没事。”
“你休息,你还是伤员,不可太过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