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干,就乖乖的等候就好,最好是不要动,就静静的待着,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取来,你们若是多生事端---”威胁的眼神射过来,谭慕白咽了一下口水。
蓝亓儿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怕自己和谭慕白胡乱行动,打乱他的计划,提前跟她说明,她需要的东西,他会帮忙取来,她什么也不用做,就算给他帮大忙了。
不用操心,不用冒险,想要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到,有病之人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两人没有什么不满的,便立即赌咒发誓说定不会多生事端。
灯火辉煌,熙熙攘攘的街道好不热闹,他们几人才下了马车,西皖的人便迎了上来,一看之下还是熟人,西皖那个管事老头一脸谄笑的带着几名侍者迎上前来,双方客套敷衍几句,便引着他们进了西皖。
来时排场挺大,可这进了西皖又低调起来,身边只带了四个随从,也不见身手最好的秦川在内,她很是好奇白鸦要怎么谋划,纵观历史,白鸦想得到的东西从未失过手。
第二次进入这西皖,感觉倒是与先前不同,人明显比那日多上几倍,却没那么嘈杂,悠扬的曲调,中央舞台上舞女翩翩,楼下下棋作诗看舞,楼上许多包房内房门紧锁,小厮守在外面,倒是一片祥和之态。
谭慕白说西皖只要不是拍卖东西那天,均是文人雅士聚会之所,加之保密工作很是到位,不乏许多大人物来此洽谈机密之事,楼上包厢内的多半便是。
白鸦带着两名随从随招呼之人而去,留下蓝亓儿和谭慕白及剩余两名贴身保护的随从,四人被人安排在一包厢内看歌舞表演。
谭慕白一开始还很安分,但随着等待的时间加长,他终于意识到这次西皖之行是如此的无聊透顶,他的耐心慢慢的被消耗殆尽,终于按耐不住离开了包厢,自顾找乐子去了。
谭慕白一走,一名随从便自顾跟上前去,包厢内剩余蓝亓儿和一名随从,两人干瞪眼,她这才细看跟着自己的这名随从很是白净清秀,只是寡言的很,蓝亓儿向他搭话:“你是死士?”
这名随从摇了摇头,然后指指自己的嘴巴。
意思是不会说话,还是不能说话?本还存着要向他打听些消息,了解白鸦的计划,如此一来,只能作罢。
白鸦性子谨慎,既然特意安排了人贴身保护,他们多半是死士无疑。
“你若无聊,可出去转转,我不会乱跑。”蓝亓儿很是贴心的道。
他摇了摇头,脸上半分表情也无,不知道死士是不是被严格训练,喜怒全无,但那坚定果决的眼神倒是让她很是动容。
脑中闪现出一双淡然从容的眼神,仿若这世间无任何东西可牵动他的情绪,但他对自己的关心是毫不作假的,就在这西皖之地,他舍身而救自己,在七里香也是为了救自己才暴露了身份,之后也不知道藏身到了哪里,跟观月婉转打听,观月倒是说没抓到他的人。
他到底是为着什么而行动的呢,为何不与自己相认?
她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呢喃道:“明修,我好想你呀。”
话出口的瞬间头皮一阵发麻,顿觉失言,赶紧去看那死士,却发现他只顾低着头,好像全然没听见的模样,倒叫她放心不少。
有侍者送上不少瓜果蜜饯,她边吃边看表演,懒得动,打定主意静待秦川凯旋而归。
侍者第二次进来沏茶的时候,她不经意的抬头,然后吃了一惊,那哑巴死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