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喊我什么?”
王毅飞一副不解其意的样子再次喊了句。
“侯爷……”
“你,我我是你爹!”
王毅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侯爷不用过来试探我,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乱认爹的。”
定阳侯看着王毅飞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心里一时苦涩不已。
“你,你在怪我?”
“不敢!世子爷说得对,我一爬床贱婢所生的贱种,能好好活着长大,都是府内下人恩德了,又哪有那个奢望?”
定阳侯被这番话差点弄破防了,主人活着还要靠下人的恩德,这何其讽刺!
瞬间一些久远,刻意遗忘的的记忆缓缓涌上脑海。
闭了闭眼睛,眼角晶莹缓缓落下,说了句,“你娘不是爬床才有的你!”
最后仓皇而逃。
第二天,定阳侯没有顾及定阳侯夫人的心情,直接去了族长家里,要求开祠堂,把王毅飞记到她的名下。
定阳侯夫人自然不愿意,最后定阳侯一句话,让她乖乖就范。
“你不愿意,那我不介意给他换个嫡母!”
半个月后,定阳侯再次上折子,请立王毅飞为世子。
这次皇帝没说二话,朱笔一挥就同意了。
至于在庄子上养伤的王毅之,除了他亲娘,也没谁还记得他了。
这样的家丑,等待他的迟早是病逝了事。
双双没再去管他的事,现在她天天应付襄阳侯夫人给她的相亲。
对于老母亲的热情,双双无可奈何,实在惹急了,这次她直接离家出走去了边疆。
那里民风开放,不管嫁不嫁人都没人会管。
半年后,小橘子突然说,“定阳侯府脑门抄斩了!”
“怎么回事?”
“他这是以身入局,故意把一这通敌叛国的信件放在定阳侯府内。
然后再让人告密,皇帝得知之后,自然不会放过。”
又三个月后,双双在边疆遇到一个中年男子,来人自称是王毅飞的舅舅。
他给双双带来了京郊一个庄子的地契。
当年他亲娘本来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人,两人甚至已经定好了婚期。
只可惜这幸福的日子,被定阳侯最后给全毁了。
定阳侯没有担当,明明是他见色起意,还把一切过错推到王毅飞娘身上。
以至于定阳侯夫人对她恨之入骨,给她下药,想让一尸两命。
结果就是母亲没了,孩子的身子从小就被毁了,甚至有大夫断言活不过二十岁。
这也是他故意自身入局,让整个定阳侯府陪葬的原因。
双双在边疆并没有回去接手那个庄子,只让小橘子送原主魂体去投胎,自己在三年之后,一场战役中被敌人箭矢射中,离开了那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