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祝槿不觉得刚刚的那个大叔做的有多么不对。有时候,闹大了反而是最省力、收益最高的一种方式。
从前是升斗小民,她没少看周围的人为了三分五厘的利益争得面红耳赤。
现在她是商人,已经不会像早年间清高。她已经学会观察身边的人们,并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出奇有效的生存智慧。
小主,
看,刚刚的大叔得到了工作人员的道歉,而且领队为了息事宁人,做主多分了他一斤米。
他拖着步子,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去。
众人为之不耻,心中鄙夷,越发觉得自己体面、高贵。
可大叔却觉得,豁出这张脸没什么、为难那个发物资的小哥没什么,只有自己和家人饿肚子才是血亏。
薛素问目睹了这一切,她贴着江危的耳朵说:“看看人家,得到的实惠真真切切。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他第一个闹事,有‘安抚费’,后面闹事的会却会被拿来立威。”
江危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有些不解:“你怎么确认他不会被杀鸡儆猴呢?”
“哈哈,因为人家占据了道德高地呀。”陆佐伊勾起唇笑道,对此见怪不怪。
不过这招仅限在公家面前使用,对土匪是无效的。
祝槿走回来和她们一起排队。
物资是按人头发的,不方便亲自到场的要带上证件,还要等工作人员现场上门查验,情况属实才能发。
有的小区,老人已经饿死病死了,家属还想要老人那一份物资,于是虚报人数。
官方发现以后,严格查验,证件和人必须匹配。
倒不是亏不起这点物资,更重要的是,不能让秩序乱起来。
外面政府管控不过来的地方多了去了,猖獗的黑恶势力、逃脱的精神病、在暗处蛰伏的罪犯,甚至明面上设立的私人基地,同样是政府无法阻止的。
现在市区大本营必须坚守好。
忽然,江危感觉到一股视线投在自己身上。她浑身一凛,下意识的抬头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
然而那处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