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应离听清了,不过与此同时,他也不用唐逸书来说了,长街对面,一道白光朝着新郎胯下的白马而去,也系着红绸的白马受惊,随之就嘶吼着扬起了蹄子。
那坐在上面的男人看来确实只是个少爷,对于马匹的发狂,他没有任何的应对手段,而他家里的家丁也不敢迎着铁一般的马蹄去救少爷。
唯一有能力的,还是走在队伍后面的新娘家里的手下,但这群人还在震惊自己家小姐去了哪里,等到反应过来准备去救新郎的时候,这个一脸忧色的青年便是像唐逸书所说了,已然要死了。
马一发疯,四周的人也是退散的相当快,退散的时候,还夹杂了很多声尖叫,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毕竟谁看热闹也不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可是坐在上面的新郎却是全程没有喊叫,然后在白马扬了几次蹄子后就这么后脑勺着地摔了下来。
一声闷响,是骨头和地面接触的声音,纵使如此,这新郎也是没有叫出声,应离皱着眉道:“他是哑巴吗?”
下一秒,他的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一摊血迹又是引得围观的人群响起阵阵惊呼。
但应离几人离得还算近,才听见了新郎气若游丝地说道:“对,对不住了。”
“他在道歉?”雪夭出声道,“跟谁?”
应离朝着新郎伸手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他们来的那个拐角的方向。
“那个动手的趁乱跑了。”唐逸书说道。
“是吗?往哪边跑了?”应离跟着问。
唐逸书指了个方向,道:“一开始是朝着这边跑的,不过现在人太多了,后面去了哪里我就没看到了,他应该年纪不大,缩一缩身子很容易就不见了身影。”
“年纪不大吗。”应离说,他语气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这时,走在前面的何亦欢三人也是跑了回来,应离他们走在后面也不着急,前面的何亦欢和夜曜吵着吵着忍不住就加快了步伐,所以两拨人倒是隔开了很远。
以方才新郎的位置,前面的夜曜等人注意到了勉强是可以救到他的,只是因为几句话一耽搁,夜曜的动作就晚了一步。
而洛水湾呢,他本就是专攻机关术,内功不能说没有,但也就是比何亦欢强上一些的程度,何况当时唐逸书留在他体内的内劲是解除了,但还在修复阶段,要想从那个距离救下新郎,实在是不太可能。
比起三人,应离三人的距离就相当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