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没发现宋余的沙发这么舒服?
一躺下,全身的疲惫酸痛都消失不见了。
宋余被她的脚蹬到了几次,终于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安静一些!”
“不能,好舒服啊。”
楚周也是个不亏待自己的人,没有条件的情况下是没办法,有条件了不享受,那是对不起自己。
她又扑腾了两下,然后遗憾得道:“为什么不是沙发床啊,这都不能打滚。宋余,你搞一张沙发床呗。”
宋余的眼角狠狠抽了下,但是又忍不住勾勾手指,让楚周踢得南辕北辙的两只拖鞋顺利会师。
这一定是贼老天对他的考验,从没有人敢对他这么随意。
对的,就是随意!
以前的那些契约者,对他不是恭敬,就是讨好,又或者是畏惧或疏离,从没有人,甩了拖鞋大喇喇地趴在他旁边。
他闭了闭眼,深觉以前的那套威胁、恐吓、虚伪、伪善在这个女人身上通通不管用。
想要清净,只有冷脸不搭理,等她自己说够;或转移她注意力。
“你不是有事?”
宋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耻辱,真是耻辱!
他明明是想看楚周过来恳求他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对啊!快告诉我,花痴是怎么样的?”
楚周嘴上说得迫切,身体却十分诚实,依旧懒洋洋摊在沙发上,只不过是翻了一个身而已。
她甚至用自己躺着的姿势打量着坐着的宋余,“该不会,你说的花痴,就是你吧?是几千年之前的事吗?对方是什么样子的人?啊不,魔?”
宋余现在知道了,这样的神情和语气,叫做八卦。
“大胆!”
他伸出手,挥出黑蝴蝶,直直地冲向楚周的脖子。
在楚周瞪大的眼神中,将黑蝴蝶停留在她脖子处的几毫米处。
楚周心想,完了,这下玩脱了。
她只是想报复昨天宋余说她丑,没想到这个魔的心比针眼还小。
不不不,他都不是人,根本没有心,所以没有心!
幸好宋余恢复了理智,及时收手,黑色蝴蝶瞬间成烟消散。
那冰凉的感觉让楚周的脖子一圈起了鸡皮疙瘩。
但是她发现宋余的眼睛变了,本来是正常人的眼睛,瞳仁一下变得绯红,他的耳廓也成了尖尖的形状。
“你——”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幻了,她整个人躺在了冰冷潮湿的荒郊野外的地上。
旁边是身穿一件黑色真丝衬衣,腰间一条浅灰色同质地腰封,外面套着件黑色广袍的宋余。
“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