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梁栎撇过头去,揽住她腰间的手也松开。
刚走到树后,看见这幕的梁砚也震惊不已。
“郡主?!”梁砚揉了揉眼睛,酒似乎清醒不少。
“兄长。”梁栎转过身,脸上通红的巴掌印明晃晃挂着。
陶锦甩了甩手,倏尔,她抬眸看向某处。
事情很好看透,梁砚沉下面色,“这是怎么回事?梁栎!你胆敢轻薄郡主!”
梁栎眼神闪烁,慌张开口解释,“兄长听我解释,是我心悦郡主,一时冲动才……”
果真如此,梁砚懒得听完梁栎的话,上前一脚狠狠踹在他腹上,梁栎不防,后退两步撞到身后古树上,闷哼一声跌坐在地。
忽如其来的变故是她没想到的,看着飘落在梁栎身上的树叶,陶锦轻嘶一声,这人下脚也太狠了。
“郡主可受了惊吓?”梁砚走到陶锦身边,见她摇头才松了口气,又怒斥起蜷在地上的梁栎。
“你怎么有脸做这种事,岐南生出你这种废物真是家门不幸!”
有点人身攻击了哈,陶锦心底默默想。她看着梁栎强撑着站起身子,发丝松散,脸色疼的惨白,唇角渗出血丝,“今夜之事,是我之过。兄长、求兄长莫告诉旁人。”
他说罢咳嗽几声,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那得看郡主怎么说!”
梁砚真是喝大了,转身朝着陶锦走来,那股令人作呕的酒气靠近,陶锦忍不住蹙眉,一阵清风拂过,吹散恶心的酒气。
“梁将军,就在这说吧。”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男人语气冷硬,手中还拎着几盒糕点。
陶锦看着怀七,忍不住想。
好家伙,他的自动刷新点也是湖边。
梁砚停下脚步,看着近在身前的银白匕首,最后三分酒气终于清醒。
他回身瞪了梁栎一眼,停在怀七身前,继续刚才的话,“郡主勿怪,我这庶弟自幼便爱沾花惹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家中怕他闹出事,才把他送到行宫,没想到又惹出这种祸端。”
“我这就把他带走,不让他碍郡主的眼。”
梁砚抬手让下属将梁栎带走,那下属还有些犹豫,“将军,可是老夫人说完,梁栎少爷......”
“带走!”梁砚大喝一声。
下属瑟缩一瞬,去扶梁栎起身,嘴里还小声嘀咕,“少爷勿怪。”
梁栎摇摇头,踉跄着站起身子,目光落在陶锦身上又移开。
“不好了!”
“将军!不好了!”
就在此时,远处喊声由远及近,来人带着火把,一路奔向梁砚。
今夜还真是场大戏啊,陶锦感觉自己在体验一场沉浸式剧本杀,就是站的有些累,她扯了一下怀七胳膊,侧头下颚微抬。
怀七了然郡主是何意,默默收起匕首站在郡主身后。
陶锦很自然地靠在怀七怀里,还有闲心拆开糕点,边吃边看眼前这场闹剧,她看的津津有味,殊不知身后男人目光落在她被泛红的手腕上,眸底杀意一闪而过。
梁栎佝偻着身子,目光与怀七对视时,唇角勾起一抹笑,似挑衅。
陶锦未注意到这隐形修罗场,她正专心听梁砚和手下交谈,那俩人急匆匆赶来,说是山下粮食不够分,有一部分流民暴乱,要寻朝廷的人给他们一个交代。
今夜官府的人皆去拉赈灾粮,余下的人镇不住流民,恰好梁砚在此,官府便来求梁砚帮忙。
听上去很合情合理。
梁砚看着盖着官府红印的书信,眉头紧拧着,“叫上兄弟们,一起下山去。”
“是!”两人领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