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愧色。
“皇上,臣妾无碍。只是有负您所托,未能引导后宫姐妹和睦相处,心中满是愧疚,特此来向皇上请罪。”
“昨日华贵妃当着您的面鲁莽行事,实乃臣妾的失职。”
将她引至椅子旁坐下。
“容儿你太过和善。华贵妃素来难以管教,你如今掌管后宫,得想个法子将她压制住。”
安陵容不好意思的朝着皇上一笑。
“皇上,臣妾已给出了惩罚,您帮着臣妾分析分析,看是否妥当?”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信任,像往常请教学问一样注视着皇上。
“臣妾一早就派人到翊坤宫传话,让华贵妃禁足三个月、罚俸两年,并抄写《女则》十遍以自省。”
“抄写《女则》?”
皇上重复了一遍后,想起华贵妃在甘露寺给自己和国运供奉牌位时的虔诚。
她不仅送去了抄写的经书,还有一大摞《女则》。
华贵妃虽然行事乖张,但对自己的那颗心却从未改变。
皇上沉默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华贵妃在闺阁时便喜好舞枪弄棒,这抄书倒能压压她的性子。”
“不过朕觉得抄写十遍《女则》恐怕不足以让她长记性,那就再加十遍吧。”
“多谢皇上指点,臣妾记下了。”
安陵容起身微微行了一礼。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华贵妃这里遭到了惩治,但贞妃确实是受到了伤害。臣妾听闻贞妃身子骨儿弱,若是她这回未能在短时间内好转,求皇上派遣御医前去瞧瞧。”
“贞妃她......她......罢了,看在容儿的面子上,朕过几日就派李松苓前去看看吧。”
皇上不想将甄家所做之事说给安陵容听,怕污了她的耳朵。
“容儿,温实初的医术不错,你怎得还要朕派人去给贞妃瞧病?”
“回皇上,陈皮太医受伤告假后,惠妃便是由温太医诊治。听说她到如今还卧病在床,臣妾不免有些......”
安陵容用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