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听说他加入了李礼话剧社,我特意去网上找了下他的资料。”
“另外两个人是谁啊?”
“不认识,完全不认识。”
“哥们儿,你认识么?”
“我也不认识啊,这是谁啊?”
“李礼呢?”
“对啊,李礼在哪?”
……
整个话剧社里,除了李礼、曹君以及蔡佳妍外,其他演员对于观众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除非是喜欢看话剧的观众,才知道台上的薛剑和王立在吉森省话剧界也是很有名气的,尤其是薛剑,那是吉森省艺术团的著名演员,刚跳槽到森艺话剧社。
有些认识薛剑的人暗自惊叹,谁能想到省艺术团的演员会跳槽到民间剧团?毕竟省艺术团那是铁饭碗啊!级别也不一样啊!
舞台上,神父刚祷告完,一身西装的青年(王立饰)突然趴在了骨灰盒前双手捶地嚎啕大哭,“三大爷啊,你咋就走了呢!咋就这么突然呢我的三大爷啊!”
另一个青年(薛剑饰)皱着眉头走了过去,低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差不多得了,兄弟,一个卖坟的不至于哭成这样!”
全场观众瞬间哄堂大笑:
“噗!”
“哈哈!”
“笑死老娘啦!”
……
这个梗在前世不少喜剧团队都用过,具体出处不详,究竟是不是《乌龙山伯爵》原创未知,不过在这一世却是全新的。
观众们初见之下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的。话剧刚一开始就成功地吸引了观众们的观影兴趣。
售坟经理王立尴尬地起身嘻嘻一笑退到了一旁,谢蟹(薛剑)便走到了骨灰盒前,凝重地道:“三大爷,咱们时隔多年不见,最近刚听说您出息了,怎么转眼您就出殡了?”
观众笑声后,谢蟹(薛剑饰)豪迈地一挥手,“整个这片坟地我都包了,我三大爷生平喜欢奢华、喜欢喧嚣,每棵树上给我挂满小音箱,二十四小时给我播放车水马龙的声儿。这排小趴趴坟给我扒了,盖一排小简易棚儿,弄上拉面的、烧烤、麻辣烫。这边儿再给我整排城管,没什么事儿就追他们,绕着我三大爷坟圈子跑,热闹起来。”
售坟经理:“先生,这样的话您这额外的开销可不少啊。”
谢蟹微怒道:“长辈走了,做晚辈的花点钱怎么了?再说你这最贵的坟能贵到哪儿去?”
“四万八一平米。”
愣了两秒钟后,谢蟹顿时弱下来了:“那最便宜的呢?”
售坟经理:“四万七。”
在观众的一阵笑声中,谢蟹转身走向神父,询问道:“神父,我三大爷走后给我留了多少遗产?”
“我这么给你说吧,你三大爷在国外......是饿死的!”
噗!
全场笑声荡漾,掌声“哗”地一声自发性地响了起来,还有人在叫好的,直接把话剧当春晚小品看了。
观众席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低声跟身边人道:“你怎么看?”
“本子好,演员也好,剧场也很棒,这个剧团看来要在整个东北区域横着走了。听说本来这本子是给麦田准备的,结果麦田要进行经典话剧全国巡演,无暇给李礼的话剧安排排练,所以李礼自己买了这家话剧社,自立门户了。”
“知道多少钱买的么?”老人问道。
中年人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内部消息,只知道现在李礼是第一大股东。我看到本子的时候已经晚了,人家李礼都买下话剧社了。”
“可惜啦!”老人敲了敲手,“差点儿就是咱们的人啦,命运啊!”
中年人也叹了口气,悄声道:“咱再看看舞台效果,再做决定不迟。”
这时就听神父又道:“连回来的机票都是我给垫的,你看你能给我报一下么?”
谢蟹沉痛地捂头,然后缓缓走近神父单臂抱一下,“抱(报)完了,再见。”
说罢,谢蟹转身就溜,结果却被被售坟经理一把拦住。
神父:“你哪儿去?”
谢蟹折回身快步走向神父:“我跟你说神父,我现在都不确定这死的是不是我三大爷。”
神父:“一定不会错,你刚刚吹牛逼那出跟你三大爷生前一样一样地。”
谢蟹:“……”
“再说你父亲叫谢天,你三大爷叫谢地,你叫谢蟹,你们全家都非常客气。”神父突然开始唱道,“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你们相遇!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
台下观众还有跟着一起哼唱的,“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
谢蟹捂着额头听不下去了,“诶妈呀,别唱了,哀乐齐鸣啊?要不我让我三大爷把你们带走?!”
神父这时俯身抱起骨灰盒,递向谢蟹,道,“你三大爷还记得今天是你三十岁的生日,他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在你生日那天把他的骨灰盒交给你作为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售坟经理拍手:“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台下也笑嘻嘻地跟着节奏拍起了手。)
谢蟹瞪了售坟经理一眼,售坟经理连忙摆了摆手,不唱了。
神父道:“你三大爷的最后遗愿,就是葬在你身后的这片乌龙山上。来吧孩子,来一铲子,种下这棵生命之树。
谢蟹接过售坟经理手中的铲子,突然顿了顿:“等会,坟上种树要钱不?”
售坟经理:“4444块,这棵树象征着生命的重生。”
谢蟹擦了擦汗:“没错儿,人死了按说是要重新投胎做人。可你说往骨灰上种棵树,你说合适吗?将来投胎做植物人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