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身,从后院到东边的祠堂。
徐允爵到门房,亲自带着王刚从前院进入一个隐蔽的廊道,转来转去,进入一个烟雾缭绕的房间。
只有两盏祭祀的蜡烛,背光的阴影处,坐着一位白泽服。
袍子在烛光照射下非常刺眼,脸却完全看不清。
阴森,窒息的压迫感。
扑通~
王刚匍匐下跪,五体投地,恭敬行礼,“小人拜见公爷。”
“说来听听,什么机会!”徐弘基声线缥缈,更添了一丝诡异。
王刚从身后放下一个布包,“回公爷,这是两京贵人联系我们的信件,真真假假不论,成国公联系高氏走私的密信全在其中,可追溯三十年,他绝对逃不了掌控,小人在九月份送公爷五百万两,换一条路。”
徐弘基停顿片刻,冷冷蹦出两个字,“继续!”
“八月我们北进,拖洪承畴向北,九月伺机佯攻中都,调大军防守中都,十月过黄河进入北直隶、山东。
这样大军就与我们形成了断后路姿态,此刻请公爷放一条路,将有一万精兵从英霍山而出,经安庆、庐州、滁州直达扬州。
公爷放心,路上我们不会劫掠,也不会杀人,抵达扬州后,立刻沿运河北上劫掠富户,一个月内荡清扬州、淮安两府,公爷可派人在身后追。
此行既接应北面的大军,也为了获取物资,更是为了公爷无上军功。
我们不进攻中都,公爷有驱敌大功,小人只要扬州、淮安两府的粮食和盐布,所劫金银无论多少,全部留给公爷。
按大哥的估计,粮盐布只占两府钱财的两成,公爷八,我们二,江北三府若有损失,我们如数奉还。”
王刚说完,很久没听到回应。
房间针落可闻,甚至能听到蚊子挥舞翅膀的声音。
王刚一直五体投地,异常恭敬,安静等候。
嘎叭,嘎叭,嘎叭…
大约一刻钟,响起指关节清脆的声音。
徐弘基一节一节捏手指,听起来更加让人窒息。
王刚爬得腰酸了,才听到徐弘基冷漠的声音,“我八你二,如数奉还,马贩子气魄不错,是个人物。”
王刚咚咚磕头,“感谢公爷夸奖,为婢徐府,是我们兄弟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