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说的对,南京对权力的理解,果然与北面不一样。
钱粮让徐弘基有莫名的底气,所以他面对突发事件,反应不仅慢,还显得有点优柔寡断。
只有等他定计之后,天下才能感受到阴险。
他会定什么计呢?
也许他好几年后才能回味过来,这几天消息到南京的顺序,冥冥之中都有种莫名的力量驱使。
管家来了,“公爷,鲁王府在南京的商号掌柜送来一封信,是牛氏父子。”
徐弘基以为是女儿在山西的消息,拿过来撕开。
好厚的一封信。
徐弘基看一眼后,立马弹了起来,低头快速阅读。
牛金星身份还是太低了。
为了直接站到徐弘基前说话,扯淡是没用的,所以他把山西之事和高迎祥的条件详详细细写了一遍。
徐弘基读完,再次读第二遍,一张一张递给身边的儿子和家臣。
牛氏父子也认为真假不重要,很正常的判断。
高迎祥的这想法…
“混蛋!”徐允爵大骂出口,“父亲,这不就是黄台吉拿捏张之极那一套嘛,我们不能和流贼有明确的来往,生意是生意,国公府绝不能答应任何事。”
徐弘基一愣,拍拍儿子的肩膀,赞赏他反应敏捷,自己则低头在地下来回踱步,思索起来。
钱良坤看了三遍,等徐弘基脚步慢下来,才皱眉说道,“公爷,高迎祥在要挟我们,虽然从兵事上说,他确实有可能佯攻中都,把洪承畴和骑军困在凤阳府,但他想奔袭六百里劫掠曲阜,单靠骑军可不行,十几万人到山东,没有半个月无法返回,这不是给洪承畴送功劳嘛。”
徐弘基点点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马贩子有点脑子,能做流贼的盟主,当然不是个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