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给了温体仁一个‘思路’,转瞬恍然大悟,“丰城侯啊丰城侯,勋贵竟然还想着掌军?天下没有第二个陆天明了。”
“不一定!”
李开先冷冷说了三个字,温体仁瞬间汗毛倒竖,“什么意思?谁敢做陆天明?”
“一个名字就让你这么紧张吗?钦天监说过,紫薇将星一直绕着奴仆宫在打转,偶尔到财帛宫,可见这个人还在被困中。”
温体仁嘴巴大张,恍然大悟,又哭笑不得,吴宗达和曹化淳与他一样的表情。
三人懂了,半天是在说张世泽。
温体仁连连摇头,“侯爷,救张世泽我们帮不了忙。就算张世泽回京,他也不可能掌军,断了这个念头吧。听你这意思,东虏绕道骚扰漠南,塞外有战事?”
李开先轻蔑瞧着他,又冒出两个字,“傻帽!”
温体仁几次被羞辱,脸色一红,终于失去谈兴,起身准备离开。
吴宗达却伸手拦住他,疑惑看着李开先,“侯爷是说,南京也与京城一样,谋划兵权?”
“咦?!吴大人不傻,既然有一样的大患,那就会有一样的手段,本侯就在东安门外的别院,记得求人的时候,多带点好东西,我这人很俗,喜欢金子。”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向曹化淳挥挥拳头,“曹公公有胆就来比比,老子闲得浑身发痒,勋贵私兵与东厂练练,看谁先死。”
李开先说完走了,剩下四人很安静。
温体仁与吴宗达突然四眼惊惧,没有与曹化淳打招呼,齐齐大步离去,看起来有点急。
他们一走,曹化淳立刻啊呀呀喊痛,摸着脸嗡嗡说道,“宋裕德,你们玩得有点复杂了,咱家挨打无所谓,有用吗?”
宋裕德点点头,“公公当然不能白挨打,十万两,半个月内送到您武清县老家。”
曹化淳起身揉揉下颚,“咱家可不是为了银子,哎,朝事艰难,正经说话什么都做不成,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宋裕德拱拱手,“乾清殿还请公公为陛下开智,丰城侯毕竟年轻,面对魏国公处于劣势,朝臣又是南边的狗,他处于上下之间,双方无法对位博弈,自然无法对位达成共识,难免有点急切,您见谅。”
曹化淳点点头,“咱家倒是希望南北贵人都能掌军,可惜皇帝没有一个能节制双方的人,内廷无能,后戚靠不上,真希望陆大人活着,就这么一个合适的人呀…”
他一边叨叨,一边摇头,自顾自走了。